安大伯放下手里的活,冲地头上冷嘲热讽的男人冷声道:“张大壮,我三弟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评价,我侄女是不是福星也不是你说了算。”
“我们觉得她是福星,她就是!”
二伯也道:“大壮,你小时候掉井里,还是我三弟把你救上来的,你现在编排他,你亏心不亏心。”
安邦也道:“大伙儿有功夫在这儿说闲话,看来是地里的活都做完了,生产队活还多着呢,要不我去跟队长说一声。”
“哎哟,好心提醒你们,瞧你们那小气劲儿。”
“就是,这蟹苗可不少花钱,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听说好几块一斤呢,真是疯了。”
“架不住人傻钱多,人家安家爱花,咱们管不着。”
张大壮道:“我还是看在安老三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你们,你们还不领情,有你们哭的时候,走了走了。”
家里,几个妇人站在安家后院边的篱笆前,指指点点。
“咱们这儿稻田的水都不够用,竟然还想着养螃蟹。”
“螃蟹那么大两个大夹子,不得把稻苗给夹断?”
“老安婶,你糊涂啊!
这是你们家安安的主意吧。
她城里来的,主意多。
可她又没种过地,她懂啥啊。
你就由着她胡来。”
“以前宠小雨,现在宠安安,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安承志道:“大娘,我听说你儿子跟隔壁村生产队的人打架?把人牙都打掉了一颗,被关起来关着呢,你这会儿有空,咋不过去看看。”
她一句话就戳到那大娘的心窝上,她手里拎着一篮子窝头,可不就是要去隔壁村给儿子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