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歌刚说了三个字,就被杨智明当场喝止,神色悻悻退到了一边。
站在远处的姚元化似笑非笑的道:“这位朋友应该也是术道中人吧?我以千鹤宗的名义……”
姚元化话没说完,就被我爷一个嘴巴抽在了脸上:“千鹤宗算个卵子,你去问问你们那些个穿紫袍的人,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告诉他们老子叫陈如飞。”
姚元化猛地站起身来,抬手按上了剑柄,他的剑才拔出来一半,就被宁爷用枪顶住了脑袋:“老子告诉你,今天就算一枪掀了你的天灵盖,那些穿紫袍的玩意都得让你把地上的脑浆子舔干净再走。”
姚元化脸色微变之间,他身上的电话也跟着响了起来,宁爷冷声道:“接电话。”
姚元化空出一只手来,拿起了电话听了两句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了点笑容:“两位前辈,是我鲁莽了。
两位前辈千万息怒。”
我爷冷声道:“爷爷不跟孙子们计较。
滚一边去。”
姚元化强压着怒火退到了一边儿,杨智明却说道:“陈老,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和宁局当年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陈野触犯国法,你一味包庇,这和你当年手刃之人有什么区别么?”
我爷的脸色明显一白,杨智明却步步紧逼道:“陈老,我敬重你的为人。
也爱惜陈野的才华,才冒昧把你找来。
难道,你就不想给陈野一次机会么?”
杨智明摆明是在挤兑我爷。
我爷那个人脾气暴是暴,可他是个讲理的人,只要对方占着的理,让他心服口服,就算是打掉了牙,他也会往肚子里吞。
杨智明就是在以我爷的性格逼他。
我爷嘴唇微颤着看向空中白灯:“给我把枪!”
“老哥!”
宁爷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别……我这个局长不当了,咱们一起回家种田去,咱不能……”
“把手松开!
我教出来的孙子,我得自己往回|教。”
我爷轻轻推开了宁爷的手,从杨智明手里拿过枪来,一步步走向别墅外围。
守在外面武警自动给我爷让开一路来,宁爷一路小跑的跟在我爷身后:“老哥,你再想想……这事儿,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儿。
这里面的事儿多着呢!”
我爷像是没听见宁爷再说什么,仍旧大步往前,可我能看出来我爷的腿在微微发颤。
我爷走到门边时扬手三枪打了出去,三盏白灯应声而落,我爷哑着嗓子喊道:“野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
“我也知道,你输的冤枉!”
“可你不能走邪道啊!”
我爷每说一句就打出一枪,天上必然会落下一盏灯笼。
我爷一步步往前,眼睛里也跟着泛起了血丝:“野子,你出来。
爷豁上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得保住你的命。
咱们爷们儿认栽了,认栽了啊!”
“野子,爷,当年教了你那么多本事。
可是有些本事爷教不来啊!
你那脾气像我,谁说什么都不听。
是爷没教好你啊!”
我爷声音里已经带起的颤意,阵阵的枪声就像是我爷一声声的怒吼,满是委屈和不甘。
他知道,我栽得冤枉。
可是再冤枉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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