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只觉得那只握住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烧得滚沸的铁钳,细微的颤抖被缝合在青筋凸起的手背上。
男人背着光的表情一半藏匿在阴影中,叫人看不真切。
周眠只能听到对方充斥着腥气与冷漠的声音,带着令人骨子里就生厌的居高临下:“周眠,你说这话之前真该仔细想想,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的?”
“还真是不知廉耻。”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轻飘飘的,简直像个巴掌,甩的人脸皮生疼。
丰景明口中这样说着,可那双深黑野犬似的眼却死死盯着青年面上的每一寸表情。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看到青年无所遁形的内心,和一个可能让他支撑幻想下去的影子。
周眠鲜少被人这样指着脸骂,这么多年来丰景明也算是独一份,青年的脸颊一点点涨潮似的泛红,他意识到周围有人看过来了,恨不能将这一巴掌数以千倍地还回去。
“我不知廉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卑鄙无耻、厚颜无耻、恬不知耻······”
他咬着牙越说越气,细白皮肉撑着的指节绷紧,朝着男人一巴掌打下来。
“啪—”
很重的力道。
丰景明躲也不躲,英俊如刀的脸颊顺着手掌的力道微微侧过脸,脸侧很快泛起一道浅淡的红色。
他动了,不再如僵硬的木桩,而是顺着对方落下的手掌,像是终于有理由占据觊觎着的宝藏,死死握住那只掌掴过自己的手。
男人的指骨越收越紧,湿热刺骨的痛意让青年无法忍耐地痛呼出声:“丰景明你放手!”
丰景明看到对方薄薄的眼皮泛上一层粉意,红润的唇下小痣随着主人的示弱无力起伏,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松开手,宽大的手掌在松开的一瞬间无意识的抓握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收拢。
他几乎是刻意避开了青年湿漉漉的眼与皮肉上浮起的一层敏感的红。
脑海中的火焰被燃作另一种痛而痒的情绪,丰景明强撑着面上的不屑冷漠,对周眠道:“行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男人这样说着,眼神淡淡的扫过一旁虞溪苍白挣扎的脸颊。
“你也不想让庄池马上就来质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这句话好似是对周眠说的,却又将虞溪挣扎的心脏死死按进了窒息的冷水,令对方彻底动弹不得。
周眠气得眼角发红:“我今天只是和同事吃个饭,你、我以为你会躲开···”
青年这样说着,细微的愧意彻底被理直气壮所取代。
“是你先骂我的,你活该。”
丰景明笑了笑,面上却毫无温度:“是啊,我活该。
但你觉得庄池听到你说的话会信吗?”
周眠一听就知道这人威胁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添油加醋的跟庄池说今天的事,打他的小报告。
周眠是真气不过,却也理亏,庄池和丰景明关系很好,与其被周围所有人都时时刻刻盯着,还不如让丰景明这条疯狗呆在自己身边。
是以,一时间他还真拿丰景明没办法。
周眠拉不下面子,不搭理丰景明,只和垂着头看不清面色的虞溪道别。
丰景明不再阻拦,他双手插·进衣衫的口袋,深邃冷厉的眉眼缓慢地被青年妥协的动作安抚下来,他慢慢地跟在周眠的身后,简直像只刚刚洗去血腥味的忠心耿耿、平息温和的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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