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不知在哪一刻开始激烈跳动起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追问:是她吗?是她吗?
他待不住了,当即饼也不吃了。
他撑起身来就往外走,“我出去一下。”
看门的晓得,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见状也不追问,但还是拦住他道,“明天吧。”
迎着周蕴文奇怪的目光,他继续道,“我回来的时候那小媳妇已经走了。
人家跪了一天了也得休息休息嘛。”
看门的摸摸下巴,一脸回味,“那小媳妇长得真漂亮,你说不出来她哪好看,但就是有股别人没有的味道。
光是站在那看她也有意思啊,你不知道,我一直看到她回家才走呢,我诶呀!
疼疼疼!”
看门的说的起兴,忽然大拇脚趾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龇牙咧嘴地低头去看,不知怎么,那根被周蕴文削成拐杖的树枝正直直地插在他大脚趾上,剧痛!
“你丫没长眼啊!
诶呦呦,老子的脚!
!”
而周蕴文却如没听到一般,拄着拐杖又移回草垛旁坐下,作闭目养神状,不再跟他说一句话了。
“神经病,又不是你媳妇。”
看门的骂了一句,一瘸一拐地走了。
待他走后,周蕴文的眼睛又睁开来。
他此时仰躺着,睁眼便看到一轮下弦月含羞带怯地躲在云雾后面。
周蕴文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到半空,想要触摸什么。
心里那个鬼魅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它问,是你吗?
夜幕里的月亮静悄悄的,不说话。
杳月是被一个叫小春的女子给领走的。
尽管一路上她都试图跟小春解释她在奉天已经租好了房间,但小春却不肯退让,反而跟着杳月一起去了她租好的房间,当即用自己泼辣的性格逼退前来要钱的房东,并神奇地要回了杳月已经交好的租金。
眼前的这个女人比她还矮了一头,可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的气势都很足,她将退回的定金塞给杳月,又自将她那只小小的牛皮皮箱抓在手里,领着杳月就回了自己家。
小春带着她坐了两站电车,又腿儿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在一处巷口停了下来。
小春告诉杳月这里叫夹金巷,也告诉杳月,“你不容易,这段时间就住在我家,不要你的钱。”
杳月看看她精瘦结实的胳膊,咽了口口水,乖乖点头。
巷子口坐着一老头,眼睛灰蒙蒙的,听到小春的声音就着急跟她寒暄。
小春介绍这是常叔,大家都是邻居,死了老婆,有青光眼。
小春的房子在楼房的最上头,看起来是个违章建筑,毕竟一栋楼上多出一件小木屋来怎么看都不是配套产物。
但小春说,这是她家祖产。
小木屋逼仄,里面只放着一张床、一张小木桌并一个摇摇欲坠的衣柜。
小春做事很麻利,很快包了大堆的干草过来,杳月连忙学着她的样子帮忙,渐渐搬了三四垛,窗户下的草垛也有了床的形状。
小春从衣柜里找出麻布被单,麻布被洗过很多次,虽然掉色但很柔软。
杳月从皮箱里拿出衣服叠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