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担心打扰她工作,她和我讲今晚的工作基本上就忙完了,客人们都招待和打点好了,剩下的就是服务生具体负责了,这些客人只要夜总会给足他们面子,他们就需要按照各自的想法娱乐了。
我当时不知和她说什么,就依然装作特深沉的样子和她碰杯喝酒。
她也没有问我的近况,倒是主动讲起了我师兄的情况,成了一个很好的喝酒话题。
我师兄在夜总会表现突出,最终被提升为了该夜总会总经理,虽然很荣耀,但是压力非常大。
有一天晚上,一群黑社会人士来捣乱,在他的办公室里用枪顶着我师兄的肚子让他跪下,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很多夜总会的保安和服务生,但是都被这种场面吓呆了,谁也不敢上前。
我师兄事后和她讲,如果是枪顶在脑袋上,他会毫不犹豫的跪下,但是顶在肚子上,常识来讲一枪打不死,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强忍着没有跪下,扳机抠动了,是空枪,我师兄却出了一声冷汗。
黑社会觉得他是个人物,就没再骚扰而离开了。
之后我师兄思索很久,辞职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店,听说经营还算不错。
我好像在听小说一样津津有味。
终于在熬到我们都没话的时候,她很犹豫的问了我一句“你还好吧”
。
我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很关心的和她讲女孩子在这种场所工作很辛苦、很危险,如果能不做这个行当最好还是不要做,听完之后她突然就掉下了眼泪,和我讲只有我说这句话她是最相信的,认为是最真诚的关心。
当她再次问到我的近况时,我这些日子失恋的郁闷和工作失落的苦闷突然一并爆发了,胸口发紧,突然热泪盈眶,还好没有掉下泪珠,真是没出息,只好拼命喝酒来压抑着自己。
她什么都明白了,就没再多问。
那一晚我喝多了,当时我感觉头脑很清醒,但是就是站不起来了,大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而且好像也说不出话来,主要是感觉嘴张不开,就像刚做完手术麻药没有完全散去的病号一样,脑子和感觉都清楚,可就是动不了和说不出话来。
酒吧女可能在社会混久了,对于喝酒很有分寸,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始终保持着很清醒的状态。
我最后只记得我被两个保安搀扶着出了夜总会,在一棵大树底下从嘴和鼻子一起喷出呕吐物,酒吧女在身后不停的拍着我的后背。
吐完之后我反而头昏目眩,只感觉被重新架回夜总会里一个房间后就沉睡过去。
第二天我睁眼看表已是八点多了,我环顾四周,好像一个值班室,我躺在一张行军床上,外套被脱了,穿着秋衣秋裤,盖着一床很干净的被子。
酒吧女在对面的一张很宽大的沙发上睡着,也穿着秋衣式的睡衣。
我明白了一切,我起床的动静让酒吧女也醒了,她坐起来冲我抿嘴微微笑着。
我不知咋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咱俩是不可能的”
,说完之后我后悔万分,太唐突了。
不过酒吧女好像很有准备,不在意的和我说“你还要上班吧,快走吧,别挨领导骂”
。
我很怂的穿好衣服,说了一句“谢谢”
后离开了,因为我知道和她呆的时间越久越会有一些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发生。
之后我再也没去过那个夜总会,前不久那个夜总会拆除了,听说是由于涉黄出事被查封了,我也再没有看见过酒吧女,我们的恋情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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