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是没有,咱妈说孩子过了八岁才能拿钱,你今年才八岁,还没开始领零花钱呢,不过你想吃啥玩啥,哥哥姐姐都给你买。”
余红兰开始期盼今年赶紧过去,明年她就有零花钱领了,也不知道大姐给不给她发。
被余红兰惦记的余红梅此时正顶着寒风往医院走。
大冬天的,人们非必要不外出,又不是上班的点儿,路上人烟稀少,都跟余红梅差不多,缩着脖子,行色匆匆。
大街上充斥着煤炭没有充分燃烧的味道,各家费尽心思想法子取暖,走在外头,寒风很快就能把衣服吹透了,从外冷到内。
余红梅好不容易走到市医院,母亲在的时候,这个医院她几乎每星期都要来一两次,母亲走后,医院依旧忙碌,她也很久没来了。
直奔二楼工会办公室,朱秀芳是工会副主任,也是母亲在世时的朋友。
说是朋友,其实也就是互相吹捧的同事,工会需要医生配合工作,医术救人,医生需要工会在各种福利待遇上抬抬手。
余红梅有这个清晰的认知,才不会对朱秀芳有更高的期盼,而是客客气气的拎着礼物进门。
“哎哟,这是丁大夫家的大丫头红梅吧?”
“还真是,红梅来了!”
“呀,红梅快进来坐,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余红梅淡淡的笑,笑容里透出一缕伤感来。
“赵大姨,王叔叔,李大姐!”
余红梅挨个打招呼,谢了人家的热情,应付一番他们对丁大夫的缅怀,配合着伤感……
寒暄过后,余红梅才跟各位长辈打招呼。
“我找秀芳姨说点事儿,大姨叔叔大姐你们先忙。”
朱秀芳是副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闻言忙把余红梅往办公室带。
“前段时间我听其他人说你家老幺病了,好些没?”
余红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