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瞬的寂静,皇上锐利的眼眸看了看李时晏,随即将视线移到季太师身上,缓缓开口:
“季怀琛,你怎么教导的女儿?”
季怀琛闻言,心向下沉了沉,但仍是不卑不亢的走出来跪下,义正言辞的说道:
“启禀皇上,此事臣并不知,但臣的女儿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忠义侯之孙腿打断,这其中定有缘由。”
忠义侯听着皇上先是质问季怀琛,而没有先问李时晏,本就是怒意中烧,如今又听季怀琛如此说,气得直接吼道:
“季太师,无论有何缘由,那也不能将我家孙儿腿打断,他如今才十五岁,若是留下残疾,你让我这老头子怎么活?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哼,你家孙子蒋牧云平时里不好好读书,天天遛猫逗狗,游手好闲,做错了事被人将腿打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需要什么说法?忠义侯,能给他留条命就不错了”
季怀琛字字珠玑,将忠义侯堵得话都说不出。
李时安见此情景,他走上前说道: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这瑞王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断蒋牧云的腿,忠义侯定是没有说实话”
“太子殿下,老臣可是你的舅舅,你怎么向着别人说话?”
“正因为你是孤的舅舅,孤才要处事公允,总不可能蒋牧云好好逛街,瑞王妃莫名其妙地就将他腿打断,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舅舅,你可是一字都没有说啊。”
李时安刚开始神情平淡,从容的说着,说到最后,眼睛惊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
蒋炎看太子都没有站在他这边,他想他今日就不该在朝堂上说这事,应该单独找皇后,皇后定会给他讨回公道的。
正在蒋炎思索间,皇上开口询问李时晏:
“瑞王,你一言不发,可是知道事情经过?”
“回父皇,昨日王妃回来就和儿臣说了事情经过”
李时晏话至此处,看了看蒋炎,脸色下沉,眼中冷厉,冷冷的说道:
“王妃昨日逛街,路上听到女子哭喊救命声,寻着声音找去,便看到忠义侯的孙儿蒋牧云正在欺辱一个姑娘,还将姑娘的祖父给打得奄奄一息,若不是儿臣的王妃及时赶到,那姑娘就清白不保了。”
蒋炎听闻立马怒吼道:
“你胡说,皇上,你听老臣说,瑞王殿下是在胡说,老臣的孙儿定不会如此,定是瑞王妃在为自己伤人之事胡编乱造,给老臣的孙儿抹黑,给皇后娘娘抹黑,皇上,你是知道老臣一家的,一直以来忠厚老实,怎会是瑞王口中那般人?”
蒋炎说着说着就哭天喊地起来,惹得皇上一脸嫌弃,却也只能打着圆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