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摇头,说不会。
这是他主动参与的,势必是要将伤口血淋淋地示人,因为一天不抓住凶手,他的伤口一天就不会痊愈。
他说,“感同身受只是对大概率的总结,但实际上每个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和对事物的理解能力不同,导致一段曲子或者一种声音被听到后情感处理的不同。
换句话说就是,不同的人在面对同样一种声音时感受都会有差别,没有完全一致的反应,只有大致相同的情感反应。”
“而面对专业乐团的人,这种差别性的反应会更明显。”
陆南深接着说,“专业音乐人在听到一段曲子后会本能地去做专业性的分析,反倒影响了情感上的共鸣。”
杭司完全能跟上陆南深的节奏,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怎么精准影响了两位首席?”
陆南深含笑看她,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说,“你再反方向想想。”
杭司微微蹙眉,反方向想想?
可少许她就恍悟了,“哦”
了一声,明白了。
年柏宵扭头诧异地看着杭司,是陆南深肚子里的弯曲虫吗?怎么了就明白了?
田队也是挺佩服杭司这小姑娘的,脑子灵得很。
杭司开口,“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啊,就是不同人对于相同的曲子或声音没有绝对一致的反应,反之,想要通过声音来影响一个人,就要找准最能触发这个人情感的曲子或声音。”
陆南深轻轻点头,“没错。”
又毫不吝啬称赞,“杭司,你判断得很正确。”
杭司微微笑。
心里却是有清浅的异样感情在恣意流淌,其实能想到这么多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她觉得陆南深是个很温暖的人,就好像所有的怪想法和不可能说给他听时,他都会用语言或者行动告诉你,是啊,你的想法很好、没错,我觉得这么想很正确。
跟这样的人相处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很轻松很自在,被肯定受尊重。
她眼里的笑发自内心,眼睛就变得明亮。
年柏宵也争气地抢到了主动权,“所以,凶手是分别影响了两个首席,形成了时间差。”
陆南深“嗯”
了声,“但两个人死亡时间接近,所以在法医鉴定上归为同一时间段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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