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一片漆黑,只有少许烛光闪烁,摇曳中带着一丝诡异。
渐渐地传来阴森森的水滴声、条声,还有脚步声。
躁动的观众们被这些声响逐渐带入了诡异的世界。
有些胆子小一点的观众,已经开始在害怕了。
昏暗的灯光照到了张诗云,穿着红裙的她如同婴儿一般抱着膝,表情脆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唱出了第一句。
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空灵和遥远,像是不相信这段感情已经结束。
灯光慢慢扫过其他几人的脸,她们依次唱出接下来的歌词。
谢宛白眼里无光,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失魂落魄,踉踉跄跄。
桑雯像被抛弃的旧娃娃,型略带凌乱,拿着一朵凋谢的玫瑰。
她们的手上都缠着白色的丝带,如同提线木偶,每一个人唱完都会有诡异的条声在转动。
她们僵硬地起身,如同穿着红裙的木偶在操纵之下嘎吱嘎吱地跳舞。
江望月是唯一穿着白裙的女孩,她看着几个木偶向她摇摇晃晃地走来,摇头抗拒着加入她们。
她像是在扮演曾经纯真的女主角,天真地用娃娃音唱着歌,像是心存侥幸,她的爱人还会回来。
可渐渐地,她的歌声逐渐绝望。
其他的女孩子们像是被人抛弃的、坏掉的娃娃,在向她靠近。
谢宛白露出诡异又可爱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蛊惑她,邀请她加入。
告诉她,她的爱人已经背叛了。
江望月颤抖地伸出手,一步步向堕落走去。
她们一起在舞台上抱着头,摇晃的身影痛苦地跳起了心碎的舞步。
昏暗的灯光逐渐明亮起来,江望月的手上也渐渐缠上了丝带。
她们就这样一起僵硬地跳着,跳着……
直到音乐突然静止,条的声音再次旋紧。
一阵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渐渐地,这笑声的音调越来越高,好像在以一种诡异的、机械般的华丽花腔唱出。
灯光照出角落里,坐在高凳上的林夏,同样穿着红裙,一只手提着操纵木偶的勾牌,微微摇晃。
黑红唇,艳丽的妆容如同象征着纯粹恶意与欲望的富江,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这场表演。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漫不经心,像是觉得这样的展太无趣了。
她一扬手,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地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