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吃饭!
饭菜都凉了。”
贺曼姝说。
一家三口细嚼慢咽吃了饭,邱鹿鸣又问,“爸,现在复员军人一般会分到什么单位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怎么了?”
“三哥的同学谢智,给分到木材厂了,他不想去,在家耗着呢。”
“木材厂啊,那真是不大好。”
邱冀邺也放下筷子,擦擦嘴,“这几年,哪还有什么木材啊,木材厂的效益也早就不好了。
我听你三哥好像说,那谢智是立了个人三等功的,按理说武装部会适当倾斜一下,给分配个好单位的,怎么会分个木材厂呢?”
“不知道,是得罪人了,或者没有关系吧。
爸,现在找个好单位真的很难吗?”
“你说呢!”
邱冀邺说,“县城就这么大,岗位和工作就那么多,谁也不愿去吃苦种地,一批一批的学生毕业、军人转业复员,都想找个好单位吃皇粮,可国家往哪里安排啊!
早都人满为患了,你想想你们图书馆,有几个干工作的?”
邱鹿鸣想到图书馆最忙碌的几个都是工人编制的,或者像小马那样的编外人员,又想起排练大合唱时文化馆那些闲人,深以为然地点头,“所以就不许多生孩子了吗?”
邱鹿鸣最初知道这项国策时,非常吃惊,古代都逼着女子早早嫁人生子,有几个朝代甚至鼓励寡妇再嫁,就是为着让她们多生孩子增加人口,现在怎么反倒不让生了呢!
“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邱冀邺叹气,“我个人觉得,无论从将来的养老,还是情感需求来说,一家怎么也该有两个孩子。
好了,不说这些,去帮你妈刷碗去吧!”
“哎!”
邱鹿鸣应了一声,去厨房接过了贺曼姝手里的活儿。
不一会儿,她听到父母在卧室低声嘀咕: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奸是傻,也不能说她不对,就是这口没遮拦可咋整?”
“也不是多大的毛病,我看呦呦这孩子能行,你往后退休了多上点心、多教教她就是。”
“唉,行啊。
对了,今天在菜市场碰到老关太太,就是以前那邻居,我都走过去了,她追上来问我,是不是咱家老二找了个外地媳妇,还问我啥时候吃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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