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遮月的声音越哭越凄切,婢女要给她擦眼泪,她也不让,就生生地哭着。
她打小就爱哭,安婆婆也最吃这一套。
见她哭得双眼都要肿起来了,和小兔子似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错就好,幸而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
她来时也打听,当初她跟着跑的那个男人叫李祁的也算发迹了,但对她根本不好,这宅子拢共才那么点大,给她的更是那么一丢丢小地方。
还有这脸蛋身段,皮包骨头的,比从前不知消瘦了多少,兴许这薄薄一点,还是近几日才叫人给养出来的。
看着让人实在又气又疼。
苏遮月被她这么一说,眼泪更止不住了。
安婆婆索性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背,话音也软了下来,将她的近况又细细地问了一遍,得知这些个婢女对她都好,也稍稍放下心来。
苏遮月又问父母族人去向,安婆婆道:“离散之后我也不知道你父母族人往哪里去了,兴许是出海了。”
“出海?”
苏遮月惊愣。
安婆婆点了点头:“苏家的隐秘太多,又失了那族人庇护,不能叫寻常人知道,小姐也该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苏遮月眼眸黯淡下来,点了点头。
看来一时之间她很难寻到家人了。
安婆婆这一来,苏遮月自然是高兴的,然而没想到接着几天,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度过。
“不……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阿香抱着怀里的热乎乎的枣儿香糕,从院子外头走进屋内,正听见那锦帐之下传出女子的娇喘之声。
她偷笑得捂了捂嘴,这几日都是这样的光景。
早已见怪不怪了。
阿香左右张望,屋内没留人,想是苏遮月与新来的婢女们没那么熟,怕羞起来。
阿香便自己寻了一只白瓷碟子,将六块枣儿香糕从油纸包里取出来,盛在其中,给里间饱受磨难的自家夫人送去。
这里外间原是用素帐子隔开的,苏遮月正俯着身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跪趴在象牙席子上。
两瓣软唇咬得通红,从发丝到脚趾,仿佛每一处都在轻微地颤着。
那纤薄的衣料叫汗水浸得透透的,贴在她的背上,腰上还陷露出两个小小的腰窝。
旁边的安婆婆正一脸严肃地盯着。
凡是那一双玉白的秀腿有一丝弯曲,便要拿冰冷的戒尺上前轻拍,虽然力道不重,但惩罚的意味叫苏遮月羞赧不已。
她只好尽力抵直了腿,罗袜下的脚趾头都泛出用力的红色。
阿香望了一眼旁边的香,还剩不多:“快好了,夫人再撑一会儿。”
苏遮月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水红水红的,阿香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汪委屈来。
也是她家夫人素来体弱,怎么能撑的住这么长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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