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唤了一个婢女去把阿香叫进来。
不一会儿,阿香低着头进了屋子。
苏遮月远远看着她的身形就觉得有些不对,走近一看,更是一惊。
阿香这丫头竟然满脸都是泪痕。
一对上苏遮月惊讶的眼眸,更是“啊”
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嘴里好似念着什么“错了,害了”
的,但被嚎哭声掩盖,苏遮月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直到安婆婆跟了进来,瞪了她一眼,阿香才诺诺止住。
苏遮月一头雾水地看着众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黑手
满屋子的人都为她中毒之事着急上火,反倒是她这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一脸懵懂。
安婆婆走到床边坐下,摸着她的手,气骂道:“笨姑娘,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吗?”
“中毒?”
苏遮月惊吓了一跳。
脑海中瞬间就想起在水中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那一刻,彼时自己还笃定万分。
难道不是梦么?
“你当这毒哪来的?”
安婆婆指着阿香,火气仍然未消,“就是你这个丫头,给你买糕点,不想走在路上起性子瞧了个胸口碎大石的把戏,东西就叫人偷梁换柱了。”
苏遮月昏迷这阵子,她已将阿香买糕的前前后后的事全给盘问清楚了。
“啊?”
苏遮月又是一愣。
阿香慌忙膝前几步,在苏遮月床榻前重重磕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得夫人差点没了命,我往后再也不乱买吃食了……”
苏遮月头晕晕然的,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还没有太明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看阿香慌不迭地磕着头,眼见着就要出血了,连忙叫婢女把阿香扶起来再说。
青竹在一旁给她轻轻揉着额穴,柔声道:“夫人刚去了毒,正该好好休息,还是莫想这些污糟事了。”
正说着,婢女从外间端了一碗清毒补身的药汤来。
青竹服侍着苏遮月用下。
一阵浓郁的苦药味顺着喉咙流下,让苏遮月的神智清醒了些,也想明白了首尾。
阿香给她买的枣儿糕有毒,以致她昏迷到现在。
苏遮月将瓷白的药碗递给青竹,又看了看一旁低着头鹌鹑似的阿香,对安婆婆道:“婆婆,这不关阿香的事,是我喜欢那糕点,她才买的。”
那街头酒楼的枣儿糕有她儿时的滋味,又卖得不贵,她有时实在想家了,便会贪嘴让阿香去买一些。
这次虽不是她使派阿香去的,但也是阿香瞧着她辛苦,才替她去买的。
见安婆婆厉眼不动,苏遮月又温声道:“阿香从前也给我买过好几次,没有出过岔子……”
“是是……”
阿香听了这话,忙不迭地点头。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就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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