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臣就是一颗用完就被一脚踢开的棋子。”
欧阳淳顿了顿,又道,“今儿还被苏惊羽嘲笑了,说臣活该。”
“这个苏惊羽,真有能耐。”
贺兰陌冷哼一声,“奈何不了帝无忧,本宫还就不信奈何不了一个臭丫头片子,猖狂成这样,本宫总要将她解决了才行,宁若水那儿,只能劳烦母后多去费心了。
本宫就不信,我出云国每代帝王都要靠着国师,每代帝王都摆脱不了国师的操控,国师……下一代帝王,不会再有国师傍身了。”
贺兰陌话音落下,捏着椅子把手的手紧了几分。
这一任国师,是出云国最后一代国师。
出云国,根本就不需要国师这个东西。
“太子殿下。”
就在此时,忽然有宫人从殿外小跑而来,“皇后娘娘来了。”
贺兰陌闻言,忙起了身,望着从殿外踏进来的金红色身影,忙迎了上前,“母后。”
“陌儿,似是心情不好?”
许皇后由着他扶到了椅子前坐下,如此问道。
贺兰陌闻言,朝着欧阳淳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欧阳淳离开之后,贺兰陌才道:“母后,这次,又让帝无忧得逞了。”
“母后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当初国师说夕婉是扫把星的时候,母后可就在旁边听着。”
许皇后沉吟片刻,道,“即便你我二人不相信国师所言,但是太后与你父皇却都深信不疑,母后当时要是有异议,铁定是要被训斥的,只能安静地听,夕婉那丫头,原本就飞扬跋扈,口没遮拦,对国师也是言语颇为不敬,她曾经多风光,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她愚蠢。”
“儿臣可不是为夕婉抱不平,夕婉什么下场,儿臣可不关心。”
贺兰陌沉声开口,“但是帝无忧如今这般得父皇信任,以后,儿臣难保也要受帝无忧的牵制,母后,出云国为何一定要有国师?我出云国的帝王,江山可自己打理,福祸自有天定,哪里需要一个满口玄机的神棍傍身?得个病就得找他去治,治个病就能被人当成半仙供着,真是可笑极了。”
“但你父皇的病,看了那么多良医,当真只有国师能治,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许皇后淡淡道,“母后真的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在你父皇面前,母后可不能说国师一句不好,毕竟,母后当初得病了,还是国师给治的。”
“母后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儿臣就来气。”
贺兰陌冷笑,“他鬼扯什么母后阴气缠身,真是笑话,还找了个卑贱的宫女给母后您当补药,日日以血入药,在外人看来,那宫女都成您的救命恩人了,如今更是当上了丽妃……”
“宁若水这个贱婢,空有一身狐媚子的本事,竟还让陛下那么宠信,你当母后不生气么?”
提及宁若水,许皇后冷笑一声,“早知留着这个贱婢能让她有如今的地位,当初就该将她早早弄死了,现在,她跟一滩软泥似的,躺在枕霞宫,一副虚弱可怜的模样,母后要是这时候欺负她,无端会惹得你父皇讨厌,且就让她得意得意,我绝不会让这小贱人嚣张太久。”
“母后且先别动怒。”
贺兰陌淡淡道,“您也说了,丽妃空有狐媚的本事,她的确迷惑了父皇,但,花无百日红,趁着她如今虚弱,母后,儿臣帮您安排一个帮手如何?”
“陌儿想怎么做?”
“找个比她更妩媚贴心的如何?母后放心,儿臣找的人,一定会忠于咱们,即便做了宠妃,也是咱们手里的木偶,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皇后闻言,疑惑,“是何人?”
“母后可还记得花姬?”
贺兰陌悠悠道,“花姬有一个姐妹,也在儿臣手底下办事,与花姬相貌并不相似,但同样是美人胚子,母后且放心,她绝不会惹您生气的。
她对于害她姐妹之人,可是恨之入骨,就把苏惊羽和宁若水,交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