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欧阳淳眉头紧锁。
宁若水闻言,偏过头朝他淡淡一笑,“为我们尊贵的陛下试药啊,当然,这些药的分量要怎么控制我非常清楚,我绝不会让自己死的,你只要负责帮我弄来就行。”
“你的意思是,这些药……是你要吃的?!”
欧阳淳惊诧,细细一想,很快明白了宁若水的意图,“苦肉计?”
“不错。”
宁若水脸上神色平淡,“又不是给你吃,你犯不着这么惊吓。”
“若水,你老实告诉我……”
欧阳淳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这件事情……苏惊羽知不知道?”
宁若水没有看他,亦没有说话。
“苏惊羽也知道的对不对?”
欧阳淳继续追问,“其实,我与你的联系,苏惊羽也知道的对不对?并且是一早就知道,她应该让你从我这儿套过话吧?因为我父亲是东宫的人,所以,你起初,也怀疑我是太子那一头的人,你怀疑我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你一直,都没有对我放下戒心吧?”
“是又怎样?”
宁若水斜睨他,“难道不是?得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关于我和你的来往,我起初是没有告诉苏惊羽的,但是她何其敏锐,我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就能看穿,你们都是觉得我是靠着苏惊羽和国师才得来的荣华,那么我自然不会蠢到去得罪他们,所以,我只能选择,让贺兰夕婉玩完,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总之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必须按着我的计划行事。”
“你……”
“你很生气是么?”
宁若水唇角轻勾,“等完事了再生气吧,你我想要过得安稳,贺兰夕婉,不得不除,而且,要除的漂亮。”
欧阳淳迫使自己压下心中的怒意,而后开口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宁若水已经把他拉下了水,除了配合,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么……
……
“父皇,父皇,让夕婉进去看看您吧父皇!”
“父皇,您若是不让我进去,我便一直跪在这儿不起来!”
养心殿外,贺兰夕婉一身素雅宫装跪在门槛前,平日里珠光宝气的满头钗环,此刻被几支简单的玉簪子替代了。
“父皇,您就真的那么不想见我么?”
“公主,别跪着了,起来吧。”
一旁的宫人道,“陛下说了,他想歇息,不见任何人,您就别在这儿嚷嚷了。”
“本殿只是想看一看父皇,又不会去吵他,用你多嘴?”
贺兰夕婉朝着边上的人冷笑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继续跪着。
不远处的榕树下方,苏惊羽冷眼望着养心殿前那一抹跪着的身影,唇角浮现一丝冰凉的笑意。
果然还是霍钧说话管用,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说动了贺兰夕婉了。
苏惊羽静静地站立着,忽听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看二公主跪着,很有趣么?”
苏惊羽眉头微微一挑,转身,望着站在身后的苏折菊,“这个时辰,你不去练功,来这儿做什么。”
“霍主司说,由于我跟密探们打擂台,连续赢了十场,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比试了,所以么,为了奖励我,这个月每天,我都可以少练两个时辰。”
苏折菊淡淡道,“于是我就出来散步了,你呢,为何站在这儿含情脉脉地望着二公主的背影,久久不离开?”
苏惊羽听着他的话,唇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