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待周弦出手,赵婉如便站在门外问周琴:“下午两点多的动车是吧,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周琴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用手指点了下行李箱里的东西,发现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他看着剩余的空隙,总觉得还能带点书回去,正好给四五天就能啃完一本书的莎莱娜补充点知识库。
“我一会儿再去书房拿点书,反正行李箱都带回来了,带几本书一会路上看。”
“随你。”
把漫展上赢来的栗子球玩偶塞进行李箱后,周琴溜到书房,熟门熟路地翻找起架上的藏书。
和周琴不同,周义林并没有那么偏爱故事性较强的小说。
在这个书房中,人文社科类与专业性较强的参考书占了大头。
这也许是作为文学工作者的周义林,从大学时期开始留下的阅读习惯。
反正,周琴到现在也不太理解,像个闷葫芦的文科生老爸是怎么追求到泼辣老妈的。
总不能老妈也是月黑风高的时候掉他家阳台里了吧?
看着儿子把老公的藏书左拿右放,一下子弄混了好几本的位置。
实在是看不过眼的赵婉如从门口走进了书房,强行插了一手,凭着记忆把那些书的位置给放了回去。
看着桌上放着的空杯,她顺便把周义林早上喝牛奶的杯子给收回到厨房里去。
看着老妈已经不耐烦地上手了,周琴也没了慢悠悠找书的心情。
他连忙撤退,抱着十来本书就溜到房门边。
而此时,他无意中看见放在书房角落的一把破吉他。
一般来说,周琴认知中的破吉他也就是吃灰,失音,断弦,或者摔过、进水这种情况。
可他眼前这个吉他,那是真真正正的破吉他。
它就像是被五马分尸过一样,整个琴身如同暴晒后干枯、龟裂的大地,明显曾碎成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片,却又被人用胶水勉强粘了回去,显得极为别扭。
而且,它的琴弦也不知所踪,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弦轴。
周琴甚至认真想了想,周弦之所以取了这个弦字,该不会就是老妈对这把吉他断弦的怨念吧?
难道连喜欢玩破烂乐器这种事情都能遗传?
实在是有点憋不住,周琴看着细心整理书架的赵婉如说:“妈,这破吉他真不打算丢啊?”
赵婉如看着角落那个吉他,露出了一丝怀念。
但怀念的目光在片刻之间转为迅猛的攻势,她拿着桌上的a4纸,卷起来就往周琴头上打,“你懂个锤子,这是我和你爸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