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阮文和摔了跤狠地,他的双腿七月里跪在院子中,跪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当时也没医治,就直接下地干活,一趟农忙下来,本来伤的不重,没及时用药,到了现在骨头里落了病根,像这下雨天,就容易泛疼。
他在地里干活时,膝盖忽地有点疼,双腿一软,又是下着雨的天,田埂上容易打滑,整个人就摔进了旁边的沟渠里,好在是摔在沟渠里,有水有泥软和着,人没什么事,就是腿有点事,要断根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法子,得好好养着才行,平时要注意点。
可平时要怎么注意?二房就他一个主劳力,地里的活都得由他管着呢,胡大夫也知道这情况,便说,等他好好琢磨琢磨,到了冬日里农闲时,好好的医治,来年春上应该也能差不多,不会耽搁什么事。
阮业山隔天恰好回家,知道了这事,心情略有点复杂。
父亲没有吭过声,他也就不知道两膝盖还落了伤。
想着这个家,还真不能没有父亲,走时,他特别和父亲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又和母亲说了会话,还去了趟大房,这几天地里的活,请大伯帮着照看点。
阮文善一口应了这事,再怎么不成样,也是自己的二弟,如今看他们有了点模样,能帮把就帮把罢。
阮文和在床上躺了四天,阮张氏和他依旧没有说过话,只是听了大儿子的,对他颇为照顾,让他能舒坦的养病。
正好瞅着天放晴,阮初秀夫妻俩去了趟阮家,听着阮永氏说起这些家事,不知该怎么来形容心情,应该是唏嘘罢。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曲阳这边没人,小俩口自然就回了阮家过中秋。
陈秀才上午过了趟阮家,送了月饼糕点还有书本给阮如秀,阮如秀将早早准备好的中秋节礼拿了出来,由着阮刘氏出面送给了陈秀才,双方对节礼都很满意。
阮刘氏是又喜又愁,喜的是陈家对闺女很看重,愁的是闺女这出嫁啊。
因着母女俩难得谈心说话,阮如秀自个主意正着呢,至今阮家都没人知道,阮如秀心里头的打算。
中秋这天,吃过午饭,阮初秀夫妻俩就回了家,他俩还想着过过俩人世界的中秋节呢。
阮永氏再三说让他们吃了早饭再走,现在天晚的早些,就早点张罗晚饭也行,可见着闺女和女婿一定要急着回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走时又细细的叮嘱着几句。
想要腻腻歪歪过俩人世界的阮初秀和曲阳完全没有想到,回到家里,会看到一匹熟悉的俊马在木屋的周边悠闲的啃着草。
这马很熟悉,马的主人自然也是熟悉的。
曲阳回头看了眼媳妇,阮初秀也看着他,俩人对视了眼,然后,都笑出了声。
“榕哥。”
曲阳难得的扬着嗓子喊了声。
常榕从某棵古树上利落的跳了下来。
“回来啦?还挺早。”
他以为得等到傍晚呢。
“没吃午饭罢?我去给榕哥张罗点。”
阮初秀笑嘻嘻的往厨房走。
阿阳哥没人别的亲人,中秋节榕哥能过来,也算是种团圆啦。
虽然不能过两人世界有点小小的遗憾,但这点小遗憾是可以忽略哒。
常榕也不客套。
“劳烦弟妹了。”
“近来可好?”
曲阳细细的打量了下兄弟的模样,见他精神状态和面色都不错,暗暗点头。
“有点春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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