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和有点傻眼了。
分家也有一个多月,他这是头回和三房打交道,以前三弟夫妻俩还是挺好说话的。
“没办法,日子过的紧巴巴,当然得仔仔细细的来。”
阮永氏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以前她能让着就让着,只是不想和二嫂闹起来,本来婆婆就看三房不顺眼,就算有理,吵吵嚷嚷的被婆婆知晓了,骂得也是三房,又得白白受了桩气,索性就能忍就忍着,可这不代表她就不记恨,她心里头怨着呢,要不是为着几个孩子,何止这么委屈,可是有什么法子,钱财都握在婆婆手里,又没有分家,家里的是也由着婆婆说了算,腰杆哪里挺得起来,现在却不同,自个当家作主,她底气足着呢!
阮文和气的眉毛直抖。
“老三家的你这话说得可就没劲了,不想给直接说,我这当哥哥的难不成还抢了你的不成。”
说着,犹不解气,看了眼阮文丰。
“三弟,你如今是越来越出息,就看着你媳妇踩二哥的头上来,连屁都不放个,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个怕媳妇的!”
“爹。”
阮文山站在西厢屋檐下喊了声。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你来下。”
阮老头拎着壶酒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道。
“站院门口干什么呢?好看呢?”
说了两句,对着曲阳笑眯眯的说。
“阿阳来啦,哟,哪来的野山羊还是活的呢,好家伙,一年到头难得吃回羊肉啊。”
“爷,这山羊准备再养养呢,等肥了点,入了冬,炖汤喝,还能拎镇里换点钱。”
阮初秀笑嘻嘻的说了句。
阮老头乐呵呵的乐点头。
“这想法不错,文丰啊,赶紧松了绑,换根绳子栓着,让它喝点水割点嫩草来,明天搭个棚子,看着有点蔫,可别死了。”
“好。”
阮文丰应了声,直接抱起山羊走了。
阮文和见他们说的热闹,眼角都没瞅他眼,想着大儿子找他有事,愤愤不平的回了西厢,进屋就没好气的问。
“干什么?”
“我在镇里的客栈找了个跑堂的活,明天就去,爹家里的田地你顾着点,一家子吃喝都在里头。”
阮文山想的透彻,二房再这么下去,就只能喝粥了。
大房和三房日子越过越红火,二房反倒是越来越惨,他不努力点,靠着爹娘就甭想娶媳妇了。
常听别人说,大伯年纪小小就把阮家给挑在了肩上,他不知道能不能把二房挑起来,可他得顾好自己,有些余力了就护护二弟和三弟,至于爹娘有手有脚年轻力壮,用不着他管。
“跑堂?”
阮文和愣了下,旋即问道。
“一个月多少钱?”
阮业山见父亲眼里闪过的喜色,他垂眼道。
“没多少,本来是不同意的,我一直求着,掌柜才同意。”
“好好干,别乱花钱,回头交一半给我知道没?”
阮文和倒也没太贪心。
“嗯。”
阮永氏想留阮初秀夫妻俩吃饭,可听曲阳说家里还有个兄弟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了两句,路上慢点当心着,目送着他们离开才回厨房张罗着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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