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轻松的打开了沉重的大门,笑容满满的迎接着他的兄弟。
“榕哥。”
“给弟妹的。”
常榕拎出一个包裹,还挺大。
曲阳没问,接过包裹,还挺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抚了下常小榕的脑袋。
“走,进屋说话。”
“我算着日子,快六个月了罢?”
兄弟的头个孩子,常榕还是很惦记的。
要是他没法成亲,怎么着也得捡个干爹当当。
阮初秀打开屋门,站在门口,笑嘻嘻的喊。
“榕哥,好久不见你过来,这些日子都去哪了?婧姐说你出了远门,游山玩水呢?”
自然是打趣的话。
“对啊。
游山玩水,给弟妹和孩子淘了点小玩意。”
常榕笑着接话。
曲阳没让媳妇动,自个进了厨房,端了茶水进屋,又去东厢把胡大夫喊了过来,一道说说话。
小灰和小黑还有常小榕就在院子里玩耍着。
这趟过来,没有吃到甜料豆,常小榕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它想了好久的甜料豆。
常榕跟他们讲在外面遇到的奇闻趣事,尽捡着好玩的来说,别说,出了趟远门,他还真的挺想念家里。
阮初秀边听着他说,边在屋里打着圈的走动,一点也不觉得累,时不时的问两句,胡大夫虽去的地方不多,可他书看得多,曲阳从前就在外面混过的,三个人说起话来,是越听越有滋味。
常榕在这边住了四天,拿了五百块胰子回县城,又把上回卖胰子的钱留下。
曲阳跟他说起。
置办了二十亩良田的事,如果他要就分他十亩,等他在这边成亲安家后就给他。
常榕完全没想到,兄弟会替他这般打算,硬汉子当即眼眶就有点泛红。
他应了这事,若有朝一日他能脱离江湖,就在村里安家,找个愿意嫁给他的姑娘好好过日子。
阮初秀有两回差点问出了口,想问问榕哥到底在干什么的?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很身不由已?话到了嘴边转了好几个圈,终究是咽回了肚里。
曲阳既然没有主动说起这里头的事,她就别问了罢。
满了六个月,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活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白天动的比较少,很安静的,到了夜里,尤其是下半夜,冷不丁的就会踢两下,阮初秀睡的沉,没什么反应,却把曲阳给惊醒。
曲阳怕孩子动的厉害把媳妇扰醒,索性也就不睡觉,一下一下的抚着媳妇的肚子,心里默默念着,哄着,肚子里的孩子,让他听话点莫调皮。
有那么几回,还真挺管用,孩子被安抚的很好。
可有时候也不管用,这天夜里,阮初秀又被闹醒。
“太坏了!”
怨气颇重的冲着孩他爹报怨。
“大半夜的不睡觉,得有多坏啊这孩子。”
曲阳既心疼媳妇,又觉得自家闺女,肯定是个好孩子。
“你睡罢,我给你抚抚,他其实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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