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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阮如秀敢和离,这不就是仗着阮家还有曲阳这么个煞星女婿。
本来一个煞星就够村里头疼,又来了个,也不知道啥时候走。
瞅那眉那眼那杀气腾腾的样,肯定沾过人命。
“嫌命长呢?人家是练家子,能飞檐走壁,耳力好着呢,当心听到了话,放俩只狼狗来咬你们。”
有村民路过,听着了一两句,忍不住说了两句。
心想,这几个真是不怕死,曲家的事也敢拿出来乱嘀咕。
他听到的是什么呢,说阮如秀胆这么大,肯定是和曲阳的兄弟有勾搭,这不,一个有儿子一个有女儿,连下家都找着了,还要陈举子干什么?哪个女人愿意俩女共侍一夫,谁不知道阮如秀向来心气儿高,曲阳这兄弟要模样有模样有身高有身高,旁的不说,光是荤腥就不用愁,也是相当不错啊。
想起村里被狼狗咬过的三个人,嚼舌根子的几个村民,倒吸了口凉气,慌慌张张的收了声。
镇里就俩家当铺,阮如秀将手里的衣物送到了名声较好的一家当铺,拢共当了不到六百文。
她也没在意,收了钱连条都没拿,就利落的出了当铺。
她跟当铺老板说着,要是附近村里过来买这旧衣物,就便宜些,她愿意少当点钱。
本来可以当八百多文,有了这岔,她只收不到六百文。
料子都挺好,她的绣活又好,针脚密实,摸着不札手很舒服,连线头都藏了起来,很是讲究,轻易就能看出这衣物是费了心血做的。
当铺老板收了她的钱,自然会帮她把事办妥,再者,镇里做得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生意。
没两天,陈寡妇就看见村里有位媳妇子,穿着她曾穿过的衣裳从自家院门前走过。
这衣裳颜色较为鲜亮,绣的花纹甚是精致,走在路上太阳照着,就跟活了似的,穿着能将五分容貌衬出八分精神来。
陈寡妇很喜欢这件衣裳,她只穿过一回,再怎么喜欢也收进了衣柜里。
儿媳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衣裳她再怎么喜欢,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说颜色鲜亮了些,不合适。
这衣裳怎么会穿在别人身上?陈寡妇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她走到了院门口,往外望去,目光追着媳妇子的身影,眯起眼睛细细看着,越看越心惊,双手握成紧拳头,眼里聚起浓浓的怒火。
这是她的衣服!
好啊,阮如秀原来打着是这种心思!
陈寡妇不得不承认,她彻底的被膈应到了,胃里翻腾着,有种想吐的冲动。
曲家的气氛总是特别温馨,透着软软的暖意,时时刻刻都充满着欢声笑语,连家里的养的畜生,都格外的通人性,很是乖巧懂事。
阮如秀带着蓉蓉在曲家住了两三天,整个人明显的就见精神了些,气色好了不少,脸上有了点肉,下巴稍圆了些。
连蓉蓉在悠悠和平安的影响下,都活泼了好多,咿咿吖吖的,可以想像的到,等他们再大些,家里啊,就更见热闹。
闺女和外孙女都在曲家住,连阮家俩老白天也搬到了阮家三房,晚上他们还是回老屋睡觉。
阮刘氏和阮于氏婆媳俩,拾掇好家里的琐碎,汉子们下地干活时,她俩索性就带着孩子和胖墩去曲家,到了饭点再回老屋张罗午饭和晚饭。
如此。
偌大个老屋,白天就剩下怀着孩子的阮严氏。
阮刘氏也不想这般待二儿媳,毕竟怀着孩子呢,可当她好言好语的说话,却被二儿媳尖酸刻薄的呛了回来。
不领情,行,就由着你在老屋呆着罢!
曲家的宅子特意建的大些,也幸好建的比较大,一屋子老老少少,大人孩子,光狼狗就有三只,还有匹马呢。
今个太阳好,暖洋洋哒,初春的阳光晒着最舒服,坐在正院的屋檐下,三三两两的围着,絮絮叨叨的唠着家常。
会走动的悠悠和明吉就在院子里玩,由小灰小黑胖墩陪着,常小榕个头大了点,它就趴在院子里晒太阳,时不时的拿站长长的尾巴,扫了下俩个孩子,那股调皮劲,有点像悠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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