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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这么客套,一辈子这么长,谁没个有难的时候,相互帮着是应当的。”
阮初秀有点受宠若惊。
“你也说相互帮着是应当的,你针线活不太好,我正好擅长,初秀莫要跟我生分。”
阮如秀有点儿低落。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
这话说得,阮初秀连连摆手。
“没有的事,你别总揪着说,都是过去的,咱们得向前看。”
“应了这事罢,我心里也好受些。”
“嗳。
行,衣裳有你帮着张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怕太费事,再者,这事伤眼睛。”
“我会注意的,累了就歇歇眼睛。”
阮初秀脑子一热,就想着教她眼保健操,话到了嘴边,理智及时回归,张了嘴硬生生的卡了回来。
“好勒。
听说菊花和枸杞泡水喝对眼睛好。
怎么保养眼睛方面,可以多问问胡爷爷,他懂得特别多,什么都懂些。”
“等明日我去问问胡爷爷。”
曲阳洗完澡,在东厢呆了会,在后院又转了圈,见屋里的俩个女人还在说话,他看了眼夜空,有些不悦,抬脚直接进了堂屋。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眼神儿往床上瞥了眼。
“悠悠和平安看着有点蔫,该睡觉了。”
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辰,俩个女人也收了话,各自抱着孩子回屋睡觉。
悠悠睡在里间的小木床里,平安的摇篮放在她的木床旁边,姐弟俩挨得近,这还是悠悠说的。
说是里间,实则也就是隔了道屏风而已。
阮初秀等着丈夫熄了油灯躺进被窝,她立即手脚并用的窝进了他怀里,细细的跟他说起晚间的事。
曲阳缓缓的抚着媳妇的后背,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时不时的应两声,没多久,阮初秀说着说着话就睡了过去。
待媳妇睡着后,曲阳就停下了动作,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亲了亲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待忙完春耕,已是五月。
阳光灿烂,中午的日头已经见了些毒辣。
常榕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在外面是怎么个情况。
蓉蓉和平安同年不同月,细细算来,中间也就差了二十九天,堪堪一个月。
五月里,穿得单薄,蓉蓉可以爬得很利索,平安性子安静些,悠悠不逗他,他就不爱动,也会爬,就是爬得有点温吞,像蜗牛似的。
也就悠悠能逗动他,旁人还真不行。
可见,自小待到大的,果真要不同些。
平安待悠悠格外的亲昵点,悠悠把弟弟也看得格外重要,连蓉蓉都要稍让让。
阮业山眼看都要满十九,满了十九就是吃着二十岁的饭。
阮文和很是着急,有时候甚至让二儿子看着点杂货铺,他白天回趟村里让大嫂和三弟媳帮着张罗张罗这事,回回过来都会拎点吃的。
他如今,倒是会来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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