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秀和阮如秀得了允许,坐着牛车一道回了源河村。
刚进村子就碰见了曲阳,他走的快,阮家众人远远的落在他的后头,离得远,连人都看不清,只能瞅个大概的身形。
“阿阳哥。”
阮初秀见着丈夫,撒着娇的跳下牛车,巴巴儿的朝着他扑去。
曲阳瞅着媳妇这模样,张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问。
“怎么了?”
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
他对媳妇多了解啊,当真是捧在手心护着,稍稍的一点细微变化就被他发现。
“可是在杏花村受了委屈?”
曲阳向来细心,平时待妻儿就非常的细致周到,旁的事情上,自然也是细心周全。
陈子善前脚出事,媳妇和如秀后脚就去了杏花村,八成得出事。
阮初秀也没瞒着他,三言两语的把事说了个全。
“我当时可想你了。”
说话的时候,她双手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腰。
“往后遇到事情,不管有多着急,都要先等我回来。”
媳妇没什么事,曲阳松了口气。
要是石子真伤了媳妇,他便是半夜也得摸到杏花村去,给那人扔上几颗石子,让他也尝尝滋味。
阮文善匆匆走了过来。
“胡大夫陈举子如今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养个数月就能恢复如常。”
“初秀啊,如秀这是怎么了?”
阮刘氏赶过来看到闺女木木呆呆的样,心口发紧,嗓子干涩的问着,伸手握住闺女的双手,冷得跟握住块冰似的。
“这孩子不对劲啊,胡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没事。
让她缓缓,短则两三月多则十来天。”
在回源河村的路上,阮初秀就让胡大夫给阮如秀把把脉。
阮初秀想了想,并没有将在陈家宅院发生的事说出来。
见胡爷爷回了大伯娘的话,她便装着没听见般,避了她的问题。
到了家门口,阮刘氏扶着闺女下牛车,阮文善握着赶牛车的村民,谢了番,请他喝了茶抽了会旱烟,才让他离开。
阮如秀当了好几天的提线木偶,阮刘氏不放心闺女,白天几乎整天呆在曲家,老屋的都由阮于氏撑着。
要不是有着胡大夫的话,阮刘氏不知道得焦躁成什么模样。
这天晚上,曲阳在澡堂洗澡。
堂屋里就阮初秀和阮如秀,悠悠带着蓉蓉和平安在床上玩着。
满屋子都是咿咿喔喔的鸡同鸭讲,偏偏悠悠还说得特别起劲,逗得蓉蓉和平安也跟着闹,小小的床,充满着大大的欢乐。
小灰和小黑蹲在床前,它们很是高大,蹲着都比床还高些,炯炯有神的看着床上的热闹,似乎也能受到影响般,眼神儿分外的明亮。
阮初秀侧着头看着三个孩子的玩闹,眼角眼梢都透着笑意,温暖里透着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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