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堂屋,阮刘氏急切的问。
“蓉蓉呢?”
“蓉蓉刚睡着。”
阮如秀应着。
阮刘氏对着女婿说。
“她奶奶这么病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送到县城去看看?都说县城里厉害的大夫多着呢。”
陈寡妇舍得折腾自己,不怕去掉半条命,舍得折腾他儿子,可她这当娘的,却舍不得闺女和外孙女。
“我和如秀也是这么想,可这天着实冷,到县城太远,胡大夫也说,娘现在的身子骨经不起这折腾。”
陈子善的眉宇深蹙,都有了浅浅的痕迹,可见他这些日子有多煎熬。
阮文善接道。
“去县城花高价请个大夫过来替她奶奶看病?”
“我们俩正商量着呢,爹娘你们来的正好,我想请大哥和二哥帮个忙去趟县城请个大夫过来。”
阮如秀说着。
阮初秀便问。
“大哥和二哥都没去过县城呢,不说这事,就说找大夫吧,县城大夫那么多,大哥和二哥哪里知道找哪个大夫好?”
“我问过同窗,他们都说济仁堂的柳大哥医术高明,且性情极好。”
陈子善出声。
“初秀说得对啊,业兴和业浩没进过县城呢,再者,你二嫂正怀着孩子,业浩不能离家啊。”
阮刘氏看了眼曲阳。
“要不,阿阳你和业兴去趟县城?你去过县城也比较熟悉。”
曲阳听着犹豫了下。
“也行。”
他实则不太想出门,去县城一来一回得两天,他放不下家里。
“我和孩他爹会顾好家里的。”
阮永氏知道女婿把家里的娘仨看得有多重要。
说了会子话,众人就去了次间看陈寡妇。
他们进去时,陈寡妇还在睡觉,虽说她有了点年纪,平素看着却还是很见清秀,这会子躺在床上,和以前比起来就跟俩个人似的。
“老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简单的一个风寒,怎么就老是好不了呢,看把一家子折腾的,多受罪。”
阮刘氏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坐到了床边,握住陈寡妇的手。
“她奶奶你得挺住,可不能出事,看看孩子们,就连几个月的大蓉蓉都遭罪呢。”
“会开眼的,老天总会开眼的。”
阮永氏安慰了两句。
“都会好起来的。”
妯娌俩念念叨叨的说着话,不想惊忧了睡着的陈寡妇,声音很低。
屋里很安静,透着沉重,像是胸口压了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说了几句,阮刘氏松开了陈寡妇的手。
“咱出去吧,让她奶奶好好睡着。”
离开陈家时,阮刘氏看着闺女和女婿,含着泪的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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