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嫁不嫁这个问题,她是不会掺和进去,也不适合。
“她要是能明白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阮刘氏胡乱的抹了把眼泪。
“我知道她的心思,别人探我的话,一般的庄户人家我都给委婉的推了,我就想着,好点的人家门槛也高,如秀虽说很好,可家里的底子摆着呢,嫁太好当别人家的儿媳也有压力,还不如寻摸个,公公婆婆性情好,妯娌和气,知根知底,田地比较多,家里有牛有驴,住敞亮的青砖瓦房,吃穿不愁有点儿底,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说到这里,阮刘氏就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给她想的妥妥当当,也在极力替她在周边寻摸,还托了娘家人帮忙,结果她倒好,冷不丁给我闹出这么桩事来,要是家里人好,穷点也没事,你说她怎么偏偏就看上陈家秀才了。
要不是陈寡妇太刻薄,十里八村的都知晓,陈秀才至于到了十九的年岁还没成亲,她的精明都被狗给吃了,眼里是被浆糊了罢!”
“说起来,陈家秀才确实很好呢,长的也好性情也好还会读书,如秀看中他也无可厚非。
你别太生气,这事得慢慢来,你越紧如秀就越听不进去,还不如先缓缓,拖上些日子,别让她再出去见陈秀才,过阵后,再细细和她说其中原由,可能就容易听进去些。”
阮永氏见大嫂这模样,她心里也不好过。
可这事罢,有点棘手啊。
阮刘氏沉默了下,点点头。
“你说的对,确实不能着急,这事啊,越急越不得法。”
有了思绪,人就显轻松些,妯娌俩边做着绣活边慢慢的说着话。
大房和三房的下地干活时,阮初秀和曲阳夫妻俩就去镇里,得置办夏衣啊,走时阮永氏拉着闺女说,千万得留下来吃晚食,正好她爹她大伯归家呢,今个晚上会张罗顿好点的。
现在昼长夜短,吃过晚食后,天色还相当好,完全可以慢悠悠的回山里,阮初秀和曲阳便点头应了这事。
“阿阳哥咱们买根骨头回去炖着,我想吃咸鱼,煎得脆脆,又带着嚼劲儿,咸香咸香的。”
没有搭到顺路的牛车,阮初秀就和曲阳选着树荫走。
曲阳站在媳妇的身侧,用高大的身躯替她挡着毒辣的阳光。
“嗯。
买骨头炖汤喝,再买点咸鱼,还想吃什么?”
“等到镇上看看的。”
想了会,阮初秀没有想到。
“想买什么就告诉我,咱们都买。”
曲阳幽深的眼眸里透着温柔的笑。
阮初秀心里头甜滋滋,正好是个树荫,她停了下来,双手搁在后背,笑的跟只小狐狸似地,贼兮兮的看着男人。
“阿阳哥这是想让我亲你呢?青天白日的我可不敢亲你,羞羞。”
说是这么说,脸上的笑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些。
时不时的被媳妇撩,曲阳都习惯了,面色不改的回道。
“先存着,等回家后再亲。”
“过了时辰就不算啦。”
阮初秀拉着长长的尾音,眼睛骨碌碌的转啊转,大热天里路上没几个行人,周边的田里却有不少弯腰埋头干活的汉子。
“阿阳哥,你背我呗。”
曲阳看了她眼,十分肯定媳妇有古怪,倒也没说什么,蹲身将她轻松的背到了背上。
阮初秀蹭了蹭,嘿嘿嘿的笑啊笑,飞快的在男人左脸亲了口,然后,臭不要脸的趴在他背上问。
“阿阳哥我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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