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点疙瘩。”
阮永氏不乐意的道。
“她这是见不得咱初秀比她好呢?咱初秀跟她比,自小到大一个天一个地的,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咱初秀现在好过了点,她就阴阳怪气,这性子随了谁呢?大哥大嫂可不这样。”
阮文丰见媳妇要钻死胡同,只好强打起精神和她掰。
“你也说,初秀和如秀打小就天差地远,性情不就是这样渐渐养出来的。
她在阮家,不说吃喝,就说穿戴算是头一份,也是她会挣钱,绣活做的好,家里的琐碎你见她什么时候伸过手?也就是现在定亲后,知道要嫁人才学起来。”
“也对。”
阮永氏顺着丈夫的思路往下想,就有点儿清楚了,然后又担忧起来。
“她这性子嫁到陈家后,陈寡妇可不是善茬,陈秀才又是个斯文温和谦顺的好孩子,夹在她俩中间,还哪来的心思读书?日子不得鸡飞狗跳?”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大哥大嫂要想的事。”
阮文丰累的很。
阮永氏回了句。
“话不是这么讲,我得跟大嫂说说这岔。”
“现在亲都定了,说了有什么用?再者,陈寡妇的态度挺和气的,看在儿子的面上,会对如秀包容些。”
阮文丰睁眼叮嘱了句。
“你可别犯傻,刚刚在屋外就有点尴尬,转头你去跟大嫂说这事,说不看好如秀和陈秀才,妯娌俩再有情分,也得落疙瘩。”
“是我想左了。”
阮永氏反应过来,见丈夫满脸倦色,带点儿歉意的道。
“你睡罢,快睡罢,我不说了,这事就搁着,也不往嚷,睡罢。”
阮文丰点点头,挺语重心长的道。
“大哥大嫂自家家里的事,咱们不要掺和太多。”
“嗯。
我明白。”
这点,阮永氏还是懂的。
阮文丰夫妻俩说了通话,没多久没沉沉睡去。
侧屋,曲阳夫妻俩却还没有睡。
进屋后,才躺到床上,曲阳就把媳妇搂在怀里,闷闷的说了句。
“我考不上秀才。”
他学得可不是官场上的学问。
“秀才有什么好。”
阮初秀想也不想的就嫌弃的哼了声。
“目光都落在秀才身上,秀才发生点啥,个个就兴奋的跟什么似地,一夜间就能传遍,要不是陈秀才这么会读书,陈寡妇的臭名哪来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陈家一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村里人都能知道个七八分。”
说完秀才的不好,阮初秀眉开眼笑的反手搂住丈夫。
“可猎户就不同啦,知道你厉害,他们都不敢嘴碎,就怕惹怒了你。
我走出去,知道我是山里猎户的媳妇,都对我避让三分呢,多威风。”
曲阳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满满的得意和骄傲,要是有尾巴的话,说不定还会翘起来摇两下,想着那画面,曲阳心里郁气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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