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风寒,能折腾这么久?看看我娘的年岁,她用了半个月就好利落,为什么到了亲家母这里,却总不见好?你就没有想过这里头的事?”
“娘。”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如秀猛得抬头,凄厉的喊了声。
“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子善看着丈母娘,冷声问着。
阮文善赶紧描补。
“她这是急坏了,子善啊,你也是当爹的,你想想将来蓉蓉要是碰上这么桩事,得有多着急是不是?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这阵子吃不好睡不香,想得念得全是如秀,乍听到这事,有点受不住,毕竟不久前,还听子善亲口说过,这辈子绝不纳妾。”
“我是说过。”
陈子善点头应着。
阮老头拿着烟杆在椅子旁敲了几下。
“别着急忙事,先医着亲家母的病,大夫不行,就找神婆天师给瞅瞅,染了风寒哪能一直不好呢,可真是奇怪,说不定是有着别的玩意。”
既然要折腾,就可劲的折腾吧!
午饭过后,都没怎么打盹,陈子善起身说要回去。
阮如秀说想带着孩子在家里住宿,让他先走,回家顾看点婆婆,她明天坐牛车回去。
陈子善应了这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阮家。
陈子善前脚刚走,后脚阮如秀就把睡着的孩子给了母亲。
“娘,我去找初秀说说话。”
“去吧。”
阮刘氏看着怀里的小外孙女,眼眶迅速泛红。
家里再怎么紧巴,她还是每逢初一十五就到庙里拜拜菩萨,让她多多保佑着家人,日子顺顺意意的过着。
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闺女虽说性子淡漠了点,心性有点高,根子里却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让她受了这磨难?
阮刘氏想不明白啊。
见到如秀过来,阮初秀要说意外吧,也只是有点点,似乎也有些心理准备,知道如秀会过来般。
“你也听到了闲言吧?”
阮如秀坐下来后,很直接的问着,她问得很平静。
阮初秀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和他谈了麽?”
“谈了几句。”
阮如秀这会是心如死灰。
“他说,会尽力找大夫医治。”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也能懂,如果真没了办法,只怕真的会答应用纳妾来冲喜。
这个男人啊,呵呵,这个男人啊。
“你是怎么想的?”
阮初秀见她这般平静,有点担忧。
“要是想问我法子,我也想不出妥当的法子来。”
阮如秀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知道。
这事没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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