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起时,她也只是笑着敷衍,但,这是很久以后的事。
自打那日云卿以活棋谱败走温述之后,便整日整日地都在抄书。
期间温清苑以仿照云卿的字体抄书的事,露了马脚后,不仅要加量,还不能出闺房。
可是每日来温家拜访的人依然不在少数,许氏顿觉心累。
就是温家的下人们,也练就了对付死皮赖脸的好技巧。
这日,采蘩给云卿按摩着,采蘋又汇报着府外的状况。
得,今日肯定又是不能出府的了。
自己都在外公家住了这么久,曹家的人竟然气也没有出,而且她觉得憋得慌。
“主子,有位丁公子把您题的词改成了打油诗,您说气不气人。”
采蘋想了想,义愤填膺起来。
云卿一听,嘿,眼前一亮,这孩子八成知道啥是噱头呢。
大有一股不跟风,不同流合污的感觉,便让着念来听,惹得云卿哭笑不得。
“说什么,笑得这么难听。”
清冠才踏进院门就听到里面的笑声,听着,云卿笑得很放肆。
听云卿说完,清冠十分不悦地给了她一个栗子。
哪有被人议论还笑得这么开心,怎么外人觉得自家小妹极聪明,分明很傻好吧。
云卿揉了揉额头,拉着清冠的袖子,问明着那个人叫什么。
“他是文学院也就是太学里小有才气的儒生,丁若镛。”
清冠倒腾着云卿放在几上的锦囊,兴致缺缺。
“他呀,但凡大哥喜欢的,他就讨厌。
不过文才不逊色。
就是脾气古怪了些。”
云卿仔细听着,丁若镛这个名字听着就像是个清清瘦瘦的清官。
读书人嘛,恃才傲物,文人相轻也是有的。
“对了四哥,华严寺在什么地方,改天带我去瞧瞧,是不是佛法特别灵验。”
云卿眨巴着眼一个劲儿地撺掇着温清冠。
佛音禅寺虽说环境秀丽,可是自从差点儿就栽在那里,云卿是有些后怕了。
“不算太远,不过最近不行。
最近因为你,我好多朋友都在食来轩有诗会走不开。”
温清冠躺在小榻上,看云卿有些赌气地嘟着嘴,忙讨好地道:“食来轩的美酒不可多得,下次给你尝尝。”
云卿爱理不理地瞧着他,“我又不是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