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一听,忙点头:“对呀,对呀,我平日爱动脑。”
“你动脑子的时候,是不是总觉得脑袋疼?”
朱高煦想了想,点头:“是呀,我一动脑子,便觉得难受。”
“俺们也一样。”
朱勇咧嘴一笑:“可自打有了大哥,俺就活得自在了,大哥动脑子,咱们可以省点脑力,他说啥,俺们跟着做便是。
反正大哥讲义气,不会亏待了咱们的!
而且大哥聪明绝顶,俺们想到了第一层,大哥已经想到了一百层,你说大哥厉害不厉害!”
不用动脑子……
朱高煦一愣,下意识地道:“我虽平日爱动脑子,可脑子用多了,也觉得脑袋疼。
可有时候,想到什么妙策,还是很兴奋的。
只是这些妙策……最后总教我吃亏,我明白啦,以后自己少动脑子,人才踏实。”
众人继续喝酒。
张安世则开始在朱高煦的耳边低声说了许多话:“你晓得不晓得,陛下和我们一起做买卖?”
“好啊。”
朱高煦大怒:“父皇偷偷做买卖也不和我说。”
这种幽怨和愤恨之情,可想而知。
原来父子之爱,全是骗人的,亏他从前还沾沾自喜,觉得他是父皇最喜爱的儿子。
张安世又嘀嘀咕咕地道:“不只如此,咱们兄弟几个,都有份,股份知道吗?买卖的事,懂不懂?就是大家伙儿一起挣钱,打打杀杀有什么用,能挣钱吗?你看陛下就很聪明,他占了股,躺着挣银子。
这些话,你别对外说,我们是兄弟,我才说的。”
朱高煦小鸡啄米地点头,顿时对张安世对他的坦言很是感动,于是真挚地道:“懂,事情孰轻孰重,我知道的。”
张安世又道:“我思来想去,咱们是一家人,不能教你吃亏,不如你也入伙吧。”
“入伙?”
朱高煦错愕地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道:“一起做买卖。”
朱高煦显然还是自我怀疑,便道:“我能成吗,我连账都算不明白。”
张安世自信满满地道:“有大哥在,还能教你吃亏?我现在就在酝酿着一个方案,既能救你出去,还能带你发财!”
“你看看,陛下是九五之尊,每日都惦记着银子呢,这天底下还有比银子更紧要的事吗。”
朱高煦已跌入过一次人生谷底,现在觉得生活又有了期望,便深深地盯着张安世道:“大哥,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一点。”
张安世道:“那副舆图,你还记得吗?”
朱高煦对这话的用意显然还在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安世道:“你一定已对那幅舆图熟谙于心了吧,这就是你的本钱!
你有了这个本钱,就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入股。
到时……将你也拉进来,想办法让陛下让你带你的护卫去木邦,也就是云南边境之地,咱们合伙,你占了地,算商行的,商行代行管理,里头的税赋,矿产,特产,港口的收益,到时我们按股分利。”
“当然,商行也不能教你吃亏,我们这算投资,粮食商行来供应,还有这火药、药品,军械、铠甲,咱们统统选最好的供应去,咱们投资,咱们收益,将来躺着挣银子。”
朱高煦听罢,虎躯一震,倒没有啰嗦,立即就道:“虽然我没听明白,不过大哥既然觉得这样有好处,那成………”
张安世心里便明白,这商行的股权要进行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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