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恍然大悟,走上前来。
稚澄冲他竖起大拇指,服务至上,不愧是你。
服务生两指掐住手机。
嗡。
关机了。
服务生胸有成竹,心怀人类,朝她张唇保证:放心,不会有人偷听到的!
尽管亲个天昏地暗吧!
稚澄:“……”
稚澄:“…………”
她心如死灰。
完了。
超过两分钟,消息无法撤回了。
她要被剁成八段了。
哥哥吻得气喘吁吁,胸膛震颤得难以遏制那一股心动,他指腹揩了揩她唇缝里的银亮,见她一副涣散眯眼安详等死的样子,颇为好笑,“哥哥吻技都被你炼出来了,今日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吧?”
小鬼语气沉痛,“你不懂!
世界要末日了!”
“就算要末日,菲菲爆珠也跟你葬一块儿。”
班斐碰她唇角,“你怕什么?”
稚澄这下是两只眼都闭上了。
“无知的人类最是幸福。”
?
稚澄注销小号,连夜跑路,并且真诚希望前男友们当它是一个恶作剧。
再见,大海那么大,不要来找我这条顽皮冒泡的小鱼。
次日,订婚当天。
稚澄一袭抹胸及膝婚纱,双手戴着皮质交叉绑带手套,脚蹬一双高筒马靴,严实防护着小腿脚踝,就连她那散落在肩颈的短发,也被她扎成了一段乌溜溜的圆马尾,像一株挺劲俊俏的小山松,浑身抖擞着杀气。
稚澄还悄声地问,“我机车加满油了吗?不耽误我飙车跑路吧?”
杭颂雅:“?”
她大受震撼,她记得她帮忙筹办的是订婚宴,不是鸿门宴吗?
表妹的订婚宴别开生面,直接订了一个演武场,什么梅花桩,什么沙包阵,什么百步穿杨,给宾客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完美诠释了“十八年后仍是一条好汉”
的招牌口号。
杭颂雅很难不怀疑,这一套是给班长的亲友团准备的,谁让他们起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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