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余思行十分大方地对着萧景曜一挥手,“要是有什么听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一定好好教你!”
刘圭气得在一旁哇哇大叫,“好你个余思行,我天天分你那么多好吃的点心,你教不教我还要看心情。
现在景曜弟弟一来,你倒是什么要求都不提了,过分!”
余思行理直气壮极了,“谁让你笨,总是听不懂!”
说完,余思行又高傲地看着萧景曜,撇撇嘴道:“要是你也像他一样笨,我肯定不乐意教你。”
萧景曜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笨,倒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根本生不出气来,而是笑着点点头:“我争取不麻烦你。”
余思行满意地点头。
说话间,孙夫子已经进来,板着脸开始点人背诵先前教完的《三字经》,手里的戒尺一晃一晃,看得学生们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这种情况下,倒是容易看出来谁是学渣,谁是学霸。
学渣如刘圭者,低头做努力看书状,余光都不敢瞟夫子一眼,生怕被夫子点起来背书;学霸余思行就不一样了,背脊挺得笔直,信心满满地看着孙夫子,满脸跃跃欲试,恨不得孙夫子立马点了他的名字。
还有个和萧景曜隔了三个位置的,身形略显瘦弱的男孩,神情坚毅,眼神坚定,虽然不像余思行那样爱表现,但萧景曜一看就知道,这位的功课不然差不了。
萧景曜正到处打量班上众人的神情,袖子就被刘圭拉了一下。
萧景曜疑惑地看去,就见刘圭对他挤眉弄眼,杀鸡抹脖子似的提醒他别再东张西望,不然就有可能中大奖被夫子点起来背书。
萧景曜颇为无语,很是好奇刘圭去年一年在学堂里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讲道理,《三字经》作为孩童的启蒙书籍,已经十分好背,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又朗朗上口,比起生涩孤僻的长篇古文来说,不知道好背到哪里去,刘圭竟然连这都背不了?
只能说,学渣的伤悲,学神永远无法体会。
这时,余思行往这边瞟了一眼,突然开口道:“夫子,既然来了新的同窗,不如让他来背一背。”
顿时,学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景曜身上。
刘圭低声咒骂一句,正要硬着头皮帮萧景曜说话,却见萧景曜已经从容站了起来,微笑地看着孙夫子,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余思行,正好看到对方嘴边还来不及收敛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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