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陶子贡连忙行礼道,“刁民乱咬,惊动了王爷和两位殿下,实在是下官无能,有罪有罪。”
“此事与陶大人无关,非但如此,还要感谢陶大人帮本王找到了七公主,”
裕王微笑道,“咱们骨肉团聚,也有陶大人的一份功劳。”
得到裕王嘉许,陶子贡眉飞色舞,连声谦谢,裕王走下大案,道:“言洵,含山,你们跟本王来。”
他说罢大步向前,一眼也不看白璧成。
当着这么多人,含山只能跟着裕王走,她偷眼看向白璧成,白璧成却低眉垂眼站着,仿佛不知道含山就要走了。
“他知道这一别意味什么?”
含山心想,“王叔必然要送我回宫,这一走,也许再见不到他了。”
一股难言的惆怅堵在心口,让含山想起妙景山庄里十分恼火的傅柳,是的,白璧成终日谨慎,为了保住兄嫂性命什么委屈都能受,就连身中奇毒也不在意,更不要说为了含山拼命了。
含山露出一丝苦笑,也不再看白璧成,只同言洵跟着裕王走出公堂。
人群分开一条路让他们走过,发出一阵切切的议论,嘉南站起身来,望了眼落寞独立的白璧成,不由走了过去。
“侯爷,五人被杀案已经了结,多谢侯爷费心,查出言年为何被害。”
她说着行了一礼。
白璧成连忙还礼,待要说两句客气话,又实在懒怠开口,因而只是笑一笑。
“陶大人还要在公堂审案,咱们也别碍事了。”
嘉南又道,“侯爷,请移步回府吧。”
她说得没错,五人案大致明了,再待下去毫无益处。
白璧成说声“郡主先请”
,伴着她走出公堂,他们走出衙门,看热闹的人群却不肯散,要看郑自在与赤棠落得什么结果。
门口照旧拥堵,马车过不来,嘉南便陪着白璧成往外走,边走边问道:“侯爷,七公主在府上一事,您的确不知吗?”
她在公堂上几番回护,白璧成本该据实以告,但眼下局势混乱,白璧成不敢说真话。
“我哪能想到呢?”
他苦笑道,“她会些针灸之法,能压制我的咳喘症,我才带在身边。”
嘉南听他这样说,立即松了口气。
“侯爷不知道就好,所谓不知者无罪,我自会同父王说清,请他转述隐情,求圣上莫要怪罪侯爷。”
“那就多谢郡主了。”
白璧成作个揖道,“含山殿下还有随身物品留在侯府,在下收拾妥帖想送到王府,不知会不会打扰到王爷。”
送东西打发下人就是,嘉南暗想,他为何要亲自送来?
然而一转念,嘉南又明白了,刚刚父王待白璧成十分冷淡,白璧成肯定惧怕父王生气,想要登门谢罪,若是如此,最好能成全他的心意。
想到这里,嘉南便热情道:“父王带着两位殿下回去,必然要商量家务事,侯爷今晚求见是要吃闭门羹的,不如说有事找我,到时候我会带侯爷去见父王。”
“好,”
白璧成又行一礼,“那就多谢郡主了。”
他俩说着话走到街口,郡主的马车已到,白璧成恭送嘉南上了车,待马车远去,他转回身来,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楚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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