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星沉同时追了出去,却见师兄的身影闪进一道拱门,忽然不见了。
彼此相视一眼,决定分开寻找,我沿着师兄消失的方向走去,却见前方路的尽头建着一个山洞,那山洞隐藏在藤蔓下,因覆盖在上面的藤蔓枯萎,裸露出一扇木门。
我心中疑惑,走过去,推开木门,却见里面是一个房间。
尽管尘灰遍布,但里面的东西却摆放的很整齐,看得出来,在这里荒废之前,经常有人进来打扫,甚至看床榻上的被褥,和桌子上的水壶,应是有人住过。
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此处地方隐秘,即便是昆仑门的人都没有找到这里,可见住着的应不是一般人。
难道是萧和瑟?
心中狐疑,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过去,房间中靠墙的位置,摆着几个书架,书架上面放着很多书,我随手拿了一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现却是一本经书。
将经书丢回书架上,再往里行,却看到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铜镜,由于很久没人用过,镜面上遍布灰尘,那面铜镜的底下放着红漆的木梳,和一个雕工精巧的妆奁,我走过去,打开妆奁,却见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钗饰。
此情此景,让我觉着似曾相识,尤其那个妆奁上的雕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就是想不起来。
拿着那个妆奁,怔怔地望了半晌,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整洁宽阔的大殿内,一个红衣女子坐在铜镜前描眉,那个女子我曾是认识的,亦或者说,曾是见过的。
在洛河城的时候,我做过一个梦,在梦里,那个身着红衣维护我,替我说话的女子,就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眉目慈善,额间描绘着赤红色的莲花,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她温柔如水的声音。
外面冰天雪地,还在下着雪,落在地上的雪,和冷冻结成的冰,仿佛要将整座山和大殿都封锁起来。
正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冲冲撞撞的,明明下着这么大的雪,她却连个伞都不撑,穿着淡蓝色的衣裙,戴着银色精致的冠,眉目间尽是俊俏的英气,因为她的出现,仿佛整个大殿都变得暖和活跃起来。
她跑到门口,拍打了几下落在身上的雪花,见红衣女子正对着铜镜描眉,笑了笑,故意使坏地走过去,待走到身后,猛然扑到红衣女子的身上,撒娇似的喊:“师姐……师姐……”
红衣女子经她一吓,险些把眉毛画偏了,将眉笔放在桌子上,折身做出将要打她的姿势道:“你这丫头,总是莽莽撞撞的,没有一点女孩儿的样子,前山看守山门的猴子,都没你这般胡闹。”
蓝衣姑娘切了一声,努了努嘴巴道:“我又不像师姐你整天风花雪月的,上个妆描个眉什么的,麻烦死了!”
红衣女子转过身,瞪了她一眼,打趣道:“就你这个样子,以后谁还敢娶你?”
蓝衣姑娘挽起袖子,做出一副将要和人打架的姿态道:“谁敢娶我?谁敢娶我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我才不要嫁人呢!
你看我婶娘,原先是那般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嫁给我叔父后,整天相夫教子,连大刀都快拿不起来了,出个门都要顾这顾那,我才不要变成她那个样子,与其让我一辈子缩在后宅里,那我宁可这样自由自在过一辈子。”
这蓝衣姑娘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真的是气质上的差异。
她的眉目间尽是凌厉逼人的英气,举止投足间都能看到满满的自信,可我却明显是不一样的。
她的那种爽朗和疏阔,脸上洋溢着的明媚美艳的笑容,是我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我想,大概,她就是徐婧容吧。
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着的徐婧容,真实的她,也确然没有辜负所有人对她的心心念念。
而这个红衣的女子,就是萧和瑟。
小女儿家聚在一起的闺房秘话,能看得出来,在众人眼中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昆仑七子,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会梳妆,会打扮,会画出好看的柳叶眉给自己心爱的情郎看,也会聚在一起谈论自己的婚事和心上人。
我想,在昆仑山上的时候,徐婧容与萧和瑟的感情一定很好。
萧和瑟问:“那维扬呢?你对维扬是什么想法?”
提起柳维扬,徐婧容的脸顿时红了,支支吾吾地辩解:“什……什么维扬,师姐你又取笑我了,我不跟你说了,柳师弟在后山等我练剑呢,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何师兄在瀑布边喂仙鹤,师姐现在过去,兴许还能见到他……”
说着,像是逃一样地跑出了大殿。
我的视线顺着她离开的方向,很想看一看她口中所说的柳师弟到底长什么样子,可目光所及,只能看到殿外的茫茫大雪,那袭淡蓝色的衣裙,在漫天的冰雪中奔跑蠕动,最终还是看不见了。
耳边仿佛有人在说话,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只听到徐婧容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么简单的剑法都练不好,你最近是不是又去偷懒了?”
那是一个很清脆悦耳的声音,单听声音,推断这人应该是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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