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到之前。
靳丛云在种下了母蛊之后就吩咐手下人天南地北的开始搜寻相契合的人选,期间只要他留在府里,临优昙也总是陪在他的身边,好在她已经答应了他绝不会回桃花筑再做一次之前放血的事情,这也让他安心了许多。
即便不想承认,但知道自己只要一转身就可以到她在身边,这份让人心神安宁的感觉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让他沉沦。
到人选陆陆续续的被送到之后,靳丛云到底还是彻底忙碌了起来,可即便忙碌却也根本无法遏制的心慌之感却还是在一点一滴的蚕食他的内心,他只以为是因为之前失败的次数积累让自己心烦意乱。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那层记忆却始终如同笼罩着迷雾让人不清楚。
靳丛云觉得自己迫切需要治他的良药,所以控制不住的哪怕硬是挤出时间也想要去见一见她。
可推开了房门,等待他的却只有空空如也泛着冰凉气息的屋子。
他在强烈的失落里想到,早晨似乎确实有人告知她出门去了,说是出去逛一逛,毕竟这两天靳丛云比较忙碌,他也不忍心总是把人关在这府里。
何况如今她已经没有药人之体了,也就没必要担心她还如之前那样,且惜花也早就死去。
优昙本就擅毒,只是去附近逛逛的话也没必要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可心脏处强烈的心悸却又在告诉他,似乎在驱使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难道她是回桃花筑了可顾沉衍那样的作态其实早就把她的心伤透了,靳丛云完全不需要担心那样骄傲的她会回头,至于季怀瑾和云别锡那两个人又算什么何况这几天她是如何黏着他的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么她从未掩饰过什么,纯粹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真的有那种越是了解就越是喜欢的人啊。
靳丛云从不知道自己有某一天会产生这样的感叹,可每多见她一次他就更沉沦一些,到了现在,他竟是早就已经遗忘了初遇时那个满心算计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这样一个人,真的是被允许能感受到这种幸福的么
靳丛云不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只要走到镜子前,他就可以轻易清自己脸上那真实到几近虚幻的笑容,明明他现在只是想着那个人而已。
房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药香,他笑自己太过患得患失,却还是忍不住想着今天就没忙里偷闲一次等她回来吧。
只要优昙一回家一打开房门,就会到他在等她,那样的话她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极美的笑容,到时候他就可以轻轻松松把她抱进怀里。
所谓啊。
就应该是让人变得温柔与勇敢。
他心中此刻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所有的计划里都已经悄然添加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可惜命运却从来不肯好好对待每一个人的执念。
靳丛云就在这样在房里从白天等到黄昏,那个人始终没有回来,就像临优昙这个存在从头到尾只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一个美好的幻象。
他在房间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心底的不安越发严重,明明已经吩咐了所有下属出去找人,可靳丛云仍是不能平静下来。
男人在走过铺着纸墨笔砚的桌子时余光到了被搁置着的湿润的毛笔,那微蹙的桃花眼动了几下,目光落在了被放在最底下的那个不起眼的木盒上。
心脏猝不及防重重一跳,靳丛云控制不住的俯身把它拿了上来,那上面的锁对他来说就跟不存在的一样,只是指尖动了几下就打开了木盒,扑鼻而来一股墨香味。
他认出了里面一摞纸张上的是她的字迹,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写的东西么靳丛云本该揶揄一笑然后盖上木盒才对,他怎么会偷她写的东西呢
可如若那里面有关于他的呢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多了解一些她的内心呢
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优昙不会发现的。
哪怕发现了,她一定也只会无可奈何的他一眼就原谅了自己才是。
「洛青衣,原来当年那个小男孩,叫洛青衣很好听的名字,可那时候他却总不肯告诉我,后来我赌气了也不告诉他我的名字。
其实我现在也不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
「那一半的玉佩他还留着,可他说已经找到了故人,我想问他是不是找错了人,可后来想想,我凭什么去问我不是再也没有找到他么反而他至少还尝试着在寻找当年那个小女孩不是么」
「他说的,他会带我回家,我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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