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的迈巴赫停在小区门口,特别引人注意,周围经过的人指指点点。
“你回去好好休息,空了给你打电话。”
“好。”
我乖巧地应声,下车,看着迈巴赫消失在街角。
“那个死丫头呢,怎么还不去接弟弟放学……”
“弟弟喜欢吃带鱼……”
“儿子,我儿子呢?”
我一开门就听到我妈在胡言乱语。
“弟弟还在上课,晚点就回来了。”
我爸说完,抬眼就见我走进,目光闪躲了一下。
我的心里很压抑,“爸。”
晕黄的灯光照在我爸佝偻的瘦小身躯上,他明显老了很多,皱纹、白,老年斑,更是令我罪业深重。
等他安抚好我妈后,我向我爸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我的借口是工作出差。
其实,我是想去找我弟弟,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等弟弟的消息,如今我真知道他的消息,哪里还能等,只是不敢告诉我爸,我也怕万一没有找到我弟弟,我爸不能承受。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走出,我爸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在外面小心。”
我的鼻子很酸,眼眶有些湿润,“好好照顾妈妈,爸爸你也保重。”
我还有五万的存款,留下三万,提着行李箱走出。
我没有去找邵景东,直接去机场。
我已经等不及去办、护、照。
,临时找了一家旅行社,办旅游签证。
还是需要等一天,我就在附近的小旅馆里等待。
浑浑噩噩,精神不济,半梦半醒,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的弟弟满身是伤地求救,猛然惊醒。
天已经全黑了,周围很安静,我拿起手机上面有三十三通未接电话,梁宇打了三十个,有三个是邵景东打的。
已是凌晨四点,门口传来一阵异动。
我很紧张,这么晚是谁在撬门,期间我的脑中出现很多小旅馆里生的事,仓促问,“谁?”
“我报警了。”
没人回答,我开灯,狭窄的房间只见门锁在移动,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抹高大的黑影从门外走进,我看见一张紧绷的脸。
“以为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邵景东的语气不善。
以前我是怕邵景东的,就是现在也只是减弱了几分,还是怕他。
他的身上有一股狠劲,时隔六年不见,他的模样与身材像极了电视里的匪,罪与恶肆意张扬。
“我没有……躲。”
我坐起,小心地靠在墙壁上,面上强做镇定。
他穿着黑色的工装裤,合上房门,迈开长腿,逼近。
“呵,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