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季时禹压力的眼神,池怀音咽了一口口水,反问道:“难道同学都不能是了?”
季时禹冷笑了两声:“是同学,没错。”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池怀音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总之周叔叔和他们聊完正事以后,他依然板着一张脸。
哪怕只是视线和她对视,都要立刻高昂着下巴,用一双鼻孔对着她。
周叔叔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池怀音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小男朋友生气了,赶紧去哄一哄。”
虽然有些荒唐,但是酒醒之后,各自还有理智。
抗战半年多,没有结果,表白还被拒绝,池怀音还能怎么办?本来也是她主动的,总不能还强迫他给她当男朋友,总归他也有自己的意志。
池怀音有些不知所措,简直不知道做什么才对。
谁说男人的心思不难猜呢。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从实验室出来,独自去食堂吃饭,走到半路,才现季时禹一直跟在她身后。
学校的路就那么宽,从实验室去食堂也就那么一条道。
路两边的树,因为过冬而落叶纷纷,秃颓的画面看上去有几分萧瑟。
季时禹双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跟着她的步伐,她也吃不准是巧合,还是刻意?
到了食堂,她去打饭,他跟在身后;她在食堂随便找了张桌子,他也拿着餐盘也坐到了她对面;她吃完饭洗了碗,准备回寝室,他还跟在她身后
池怀音终于感觉到这种无言的压力,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手指拨了拨搪瓷碗的把手,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两个人一前一后,钻进了学校的小树林里,一人站在一棵树旁,都没有说话。
一般来讲,小树林都是谈恋爱的人才钻的,这会儿跟着季时禹过来,其实池怀音也有些不适应。
正午的太阳升至中空,晒得人有些热。
季时禹脱了厚厚的皮夹克,拿在手里,两条长腿岔开站着,仍然比池怀音高出一个头,十足的压迫感。
池怀音有些紧张,低着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枯叶,绿色褪去,只剩脉络,踩上去咔嚓作响。
沉默了一会儿,池怀音才打破了沉默:“这里没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无妨。”
池怀音若无其事的模样,惹得季时禹冷嗤了一声。
“喂池怀音。”
他皱着眉,一脸不爽:“你是不是失忆了?”
“嗯?”
“你不要告诉我,前天你醉得不记得生了什么。”
池怀音有些尴尬,本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些出格的事,但是季时禹也是当事人,总堵不上他的嘴。
她面上微热,声音小小的:“记得。”
季时禹气势凌人:“记得,你不准备和我交代点什么?”
池怀音茫然极了:“要交代什么?”
季时禹气极了,原地来回踱步,一副誓死要收拾她又不知如何下手的表情。
他终于停下脚步,气鼓鼓站在池怀音面前,几乎指着她的鼻子道:“生了这种事,你还说我们只是同学?”
他顿了顿声,皱了皱眉:“池怀音,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池怀音胆怯极了,想了半天,只想了一句:“这种事,我也强迫不了你啊”
季时禹见她还敢顶嘴,冷飕飕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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