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升入高等院校的那一年。
姜存在战区受了重伤。
半边身子的骨头粉碎,被迫居家调养。
可穆家那阎罗地狱般的地方,哪儿可能让姜存清闲待着,得知他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军部,再也不能为家里带来收益后,百般折磨万般凌辱,竟是想活生生把他磋磨死,好向军团申请抚恤金。
那时候穆哲阁下还不似现在这般温热体贴,看不到雌父和哥哥的困境。
穆瑾心里像是被火烧似的煎熬,也只能设法自救。
白天上学晚上兼职,偷偷赚星币给姜存买药品和恢复剂。
心累加上过度劳累,晕倒在开学后军事训练的搏斗场上。
被一个绿毛教官拎去了食堂。
穆瑾现在还记得那天,绿毛的头发在日光下亮的刺眼,让他连五官都没能看清。
他戒心重,迟迟不愿意吃。
绿毛就主动夹起一口吃给他看,证明无毒。
此后一个月,每天训练完毕,绿毛都会端着一盒罐头,在递给他之前自己吃一口。
绿毛用油菜棒绘制了满脸的迷彩,拒绝沟通,也不留通讯号码,一连送了一个月的罐头,在军事训练完毕的当天夜里离开了。
“居然是白显?”
,穆瑾呆愣地站在原地,怀疑虫生,“居然是白显?”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他刚和白显吵了一架,白显转头就没事儿虫一样去吃的他冰沙,还吃的津津有味毫不客气。
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白显都没有提及当年的施饭之恩,为什么偏偏在白家需要与穆哲阁下联姻时找来了?
穆瑾拆了包肉干,叼了根在嘴里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