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什么都不说,他秉着君子的礼节,也从来不问。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之间的事?”
时轶唇角干涩,他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喉间灼热慢慢淡下去。
她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水,才说道,“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他。
看到他对我无动于衷的时候,我也难受啊。
可他忘记了我了,为什么独独忘了我?那时候他是铁了心想和我分手。
我告诉他,万一他还是不接受我呢?时轶,我怕,我没有勇气。
你知道吗,医生说,他这种情况是选择性失忆,他选择忘了我。”
时轶怔默,“也许,会和你想的不同。”
叶然摇摇头,那双眸子盛满了无奈,“如果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呢?时轶,我以前对他并不好。”
我爱他,远没有他爱我那么多。
何况,她当初还承诺过,四年内不再打扰傅延北,不出现在他的身边。
她发过誓。
咖啡厅的人渐渐地越来越少。
叶然说着以前的事,她和傅延北的故事。
她一直在说,傅延北为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时轶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一言不发地聆听着。
“所以,就当是我和他重新认识吧。”
叶然抬起沉沉的眼皮远跳着前方,万物都是模糊的。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之夜。
从云上出来的时候,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站在台阶,身影轻盈,“时轶,我发现说出来真的轻松了很多。
很抱歉,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没事。”
时轶的眼底空落落的。
“我们是这多年的朋友了。”
“是啊。
我们认识三年了。”
叶然嬉笑着。
而你和他认识六年了。
时轶送她回去。
路上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傅延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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