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一身旗袍,雍容贵气,她刚刚从一场晚宴赶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延北怎么样了?”
医生和她说了什么,叶然什么都听不见。
她只是看到傅母摇晃欲到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小北——不要,我的儿子——”
断断续续的话语,一字一字敲碎了叶然的心。
叶然缩在角落里,那一刻她很想上前,很想告诉她,延北会没事的。
只是她双腿像灌了铅,沉的迈不动一步。
不一会儿,傅家人出现了。
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和傅延北有几分相似,眉目清俊,只是更加的内敛与沉稳。
他一直在和医生交谈,随后安慰傅母。
他的出现让混乱的氛围稍稍平静了几分。
后来,叶然才知道那个人是傅延北的堂哥,傅延林。
傅延北伤的很严重,手术一直做了二十二个小时。
这二十二个小时,叶然滴水未沾,也没有人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不知道傅家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灵神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天亮了。
曙光照亮整片大地,万物迎着阳光生机勃勃。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满脸疲惫,“病人还在危险期,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叶然那一刻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喉咙像被呛了辣椒水,疼的失去了言语能力。
傅母终于坚持不住,痛哭起来。
“小北——小北——”
傅延北头部受到了重创,脑部淤血虽然清除了,但是后面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医生无法给出答案。
看着傅延北被推进了监护室,叶然哭不出来,她只是痴痴地看着。
此后,叶然再会议起这段,才明白她这一生所有经历过的悲痛,都不及傅延北躺在监护室的那一刻。
钱菲和周瑞雪从学校匆匆赶过来,“叶然,怎么回事?我听说傅延北……”
年轻的女孩子无措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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