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清冷,楼内三人各想各的心事,就在这时,司马槿黛眉轻蹙,扭头看向楼梯口,低喝一声。
“何人在此?”
“回禀红拂姑娘,奴婢芸香。”
怯生生的话音从楼梯下传来,萧侯神情阴沉,看了司马槿一眼,并没开口。
这墨云七层向来只有离公子和贴身仆僮有资格来,安伯尘和红拂女在此倒没什么,可他一大清早便现身七层,若被楼里的奴仆知晓,难免落人话柄,引人心疑。
司马槿心领神会,走到楼梯口,挡住萧侯的身影,漠然道。
“大清早的,芸香你鬼鬼祟祟来此作何?”
“奴婢……奴婢准备服侍公子洗脸漱口。”
声音中夹杂着几丝慌乱,便连安伯尘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公子尚未醒来,即便醒来自有红拂服侍,你且退下,没有萧管家传话,严禁来此。”
喝退躲在六层楼梯口的婢女,司马槿回身,在圆桌前坐定,沉默半晌道。
“这些下人从前可有过僭越之举?”
“从未有过。”
冷哼一声,萧侯面色愈发阴沉。
“离公子称病不出,落在那些人眼中倒成了示弱,竟把手伸进墨云楼里。”
“这也没什么,想来墨云楼的下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离公子和霍国公的关系。
霍国公叛君而亡,府邸被抄,搜出蟒袍和玺印以及暗通外府官将的书信,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国公生前和离公子来往频繁,如今楼里的下人们自然担心会牵扯到他们身上,有几乎另择高枝以求保全,定不会放过。”
“红拂姑娘所言极是。”
萧侯点了点头,看向始终插不上话的安伯尘,笑着道。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可往往大多时候,树未倒,那些上窜下跳的猢狲便早早露出马脚,百丈大树之所以会倒,和他们的阳奉阴违吃里扒外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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