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叶青来此,为尔等主持正义,先杀曾贤晴,再擒陈瑜,还尔等一个天平盛世!
他话音刚落,几十个亲兵上前掀开红布,之间其后覆盖着的是一堆血淋淋的脑袋。
百姓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闻到的血腥味,不是凭空出现的。
这就是曾贤晴的三千爪牙,已经尽数伏诛!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有几个甚至激动的晕了过去,曾贤晴坏事做尽,可是没有那个本事全部亲力亲为,几乎全是这些个狗腿子干的。
几千个脑袋叠在那,小山一样的十分骇人,以此为背景曾贤晴等人被押出囚车,今日的重头戏即将上演。
那苦大仇深、饱受曾贤晴残害过的百姓,咬牙切齿的站在那儿,等着行刑完毕,向刽子手买那曾贤晴父子的肉回家喂狗吃。
曾贤晴父子这时候才显出一代奸贼的风采,高声怒骂叶青,这反而助长了叶青的声望。
叶青骑在马上,手举马鞭遥遥一指,曾家男丁三十多口,一瞬间人头齐刷刷落地。
贵霜轻易不杀官,更不会如此草率就当街问斩满门,但是现在叶青有御赐宝剑。
满街的百姓欢呼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身处其中的叶青,感受着这滔天的怒意。
这股怒意是如此的威势震天,声浪似乎要淹没这个大城,叶青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提前逼反了陈瑜,他还是这么快打下了杭州,并且迅速成了气候。
就凭这股子民怨,两浙一带,是个人振臂一呼,都可以席卷南方,更何况是有魔教为根基的陈瑜。
杭州失陷让陈瑜起义的受重视程度激增百倍,万众瞩目的征讨元帅叶青,到了苏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斩了曾贤晴满门。
消息一出,天下震惊,南方的人望民心,在这一刻倒向了叶青。
甚至于陈瑜营中,有许多人暗地里说起叶青,都暗暗竖起大拇指。
曾贤晴死了,曾家的势力网应声而破,这种松垮的利益群体就是树倒猢狲散。
叶青整顿兵马,在南方释放了所有被曾贤晴羁押的富户,然后废黜了他所建立的各个应奉局。
将衙署内的一切职权,挪到了万岁营旗下的市舶司,此举不但得到了日进斗金的利益,还又一次在南方收服民心、民望。
他竖旗斩曾贤晴的行动,也在建康引起骚动,首先就是冯泉有一些不开心,不过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曾贤晴每年的贿赂,是冯府的重要收入来源,现在他在南方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冯泉还是想保下这个心腹。
不过他没有想到,同样是自己的人的叶青,下手这么快且狠。
他的兵马到了苏州的第一天,就把曾贤晴全家杀了,冯府内冯泉看着一封密信,鼻子里重重得哼了一声。
冯泉义子在一旁添油加醋,不满地数道“爹,杀了曾贤晴、曾充父子,所获不止百万,他上缴朝廷了三十三万贯,简直是把我等当成了市井蠢夫。
两浙路是什么所在,曾贤晴在这种地方刮了一年多地皮,便是个园子,都在止三十三万贯了吧。”
他说的唾沫横飞,情绪激动,冯泉越看越气,一拍桌子怒道“住嘴!”
他表面上是冷静得人,实则是冯泉的算计,让他投到政敌手下,来保证冯家的富贵。
所以一看冯泉拍了桌子,冯智赶紧停止了嫉妒心满满的抱怨,还有些不服气地道“爹,我说的不对么?”
“你跟为父在这牢骚满腹,出了徒添聒噪还有何用?你眼馋曾贤晴的百万家财,你怎么没有提前看出南方民乱呢?若是你提出南方将乱,为父还保不了你去成此大功么?”
冯泉越说越气,指着自己长子的鼻子,骂道“咱家精明一世,怎么有你这么蠢儿子,就知道学那妇人背后长舌。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冷静那里,求他进言等到时机成熟,去南方顶替叶青成为主帅,攫取这天大的功劳。”
冯智眼色一亮,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爹,这能行吗?”
“官场一道,波谲诡异,哪里有什么仇敌盟友,不过都是些旗子罢了。
叶青是我的旗子,我也是他上位的旗子,冷静就不是了?到时候为父出马,亲自与冷静讲和,抛出他拒绝不了的条件,何愁吃不到这枚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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