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纪南城,过邑州时顾乘风急中生智,把苏荣带入一片黑压压的山林,如此才摆脱了追杀他们的仙门中人。
他们连夜赶路,飞到翌日晌午在南淮西陲的一家小酒馆里歇脚果腹,买了些干粮。
又飞了两个时辰,总算进入西梁地界。
天黑后,顾乘风和苏荣商量在一处小山坡上落脚休息。
那坡地上有个浅凹,三面又有密林,还算安全。
顾乘风落地便吐了一口老血,苏荣扶他,他只笑道:“不打紧的。”
“师兄真当我看不出来?”
苏荣嘟嘴道,“昨夜你与那些法力平平之辈打斗尚且吃力,若不是真元大损,凭师兄的修为,怎会如此不堪?”
顾乘风就地盘腿打坐,对苏荣说:“那红衣人未伤我命门,已是万幸。
昨夜也怪我大意,未料得纪南城内竟有此等高人。
那人脉息厚沉,应有两三百年道行。
好在修为并不精深,否则,你我绝无活路。”
“师兄与他交过手,可探出他法门路数?”
“他是昆仑山白泽观修为。
怪的是,我与他多番斗法,他却未使法宝。
若他放出法宝来禁制我的真元,我未必逃得出大牢。”
苏荣说:“如此看来,这个人师兄认得。”
“我也认为此人我一定认得。
他不放法宝,多半是怕我认出他来。
不过白泽观道行二百年有余而修为浅者,尚在山上的都有七八人。
我没法断定,那红衣人究竟是谁。”
“我竟不知,白泽观的人如此大费苦心对付我们两个小辈,所为何事。”
顾乘风哼笑道:“师父说的没错。
丁贤梓野心勃勃,早有一统仙界的图谋。
这次他派弟子对付你我,怕是想栽赃嫁祸,离间我们重明观和玄鹤宫的关系。
玄鹤宫地处南淮,若我二人死在南淮都城,嫁祸玄鹤宫是轻而易举的事。
届时两派相斗,他便坐收渔人之利,就算两派不因此事成仇,嫌隙既生,仙界百年之期,两派哪还能齐心应对白泽观?”
趁着苏荣拾柴生火的空当,顾乘风放出藏在无尘剑中的叶琮,察看他的伤情。
叶琮神志不清,顾乘风唤他名字,他只低声哼着,嘴唇略微动两下,一个字眼也说不出来。
喂他水喝,喂他粮吃,他只勉强咽下几口,便不肯张嘴了。
苏荣打了一只野兔,剐皮开膛后架在柴火上烤着,顾乘风笑道:“师父一直教导我们慎杀生、广积缘。
你倒好,我们明明有干粮,你却取了一只兔子的性命。”
“师父的教导我岂会忘记?”
苏荣说,“但是她只教我们慎杀生,没说不许杀生呀。
况且这兔子今日入了我们的肚肠,说不定我们倒为它渡了一劫,积了仙缘呢!”
顾乘风无奈地摇头。
苏荣翻动野兔,凑近闻了一闻,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今日晌午只问店家讨了几块盐巴,现下若有大蒜、胡荽下料,岂不妙哉?”
“果然出身大家,我们可在逃难,你倒有心思斟酌滋味。”
“师兄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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