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紧的缘由,却在其二三。”
花禅婆道:“究竟是何缘由,你也不必卖关子。”
“好,你想知道,我便实话告诉你。
白泽观法门,至上者非元婴珠莫属。
可是欲练元婴珠,需牺牲一个仙姿卓绝的白泽观弟子。
师父她老人家正是因为心慈手软,所以放着元婴珠不炼,只在玉龙神功和冰寒五行大法下苦功。
她油尽灯枯之际,自觉一味仁义难成大事,所以,要做黄龙阁的新主人,最要紧的并非法术修为,而在不择手段四字!”
“不择手段?”
花禅婆若有所思,道,“难怪师父当年要问我,万一黄龙阁危在旦夕,唯有杀死她老人家方可解围,杀或不杀。”
茑萝仙子接过寒掌冰姑射来的冰凌,说:“你们所有人都答不杀,只有我一人敢说杀字。”
花禅婆一惊,道:“你胡说!
师父怎会把黄龙阁掌门之位传给一个胆敢弑杀师长的恶人?”
“你错了。”
茑萝仙子接连翻转,避开一排掌气,道,“这世上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
你们嘴上说不杀师父,未必是不敢起杀心,多半只是不敢说出口罢了。
可是你们竟不去想,弑杀师长是何等禁忌,师父既然问起,最稳妥的答案自然是不杀。
师父又不是三岁小孩,为什么要问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题?”
花禅婆恍然大悟:“莫非师父要试探的,并不是这问题本身?”
茑萝仙子笑道:“师姐,你总算开了窍。
杀不杀师父本来就不是重点,猜不猜得透师父的心思,敢不敢直言弑杀师长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都只捡好话说,却不去揣测师父的真实意图,已是蠢笨至极。
要坐稳黄龙阁主人的位置,竟无半点胆量魄力,又哪有资格跟我抢?师父决心传我掌门之位,便将元婴珠的秘密和盘托出了。
自聂于飞叛乱,白泽观分昆仑、黄龙两宗,白泽观四道绝顶法门便收在两处。
一处位于天山玉竹峰顶,一处藏在师父的翠玉华胜之中。
可惜这两处有关元婴珠的记载都缺失了重要信息,也就是欲炼此法,一定要牺牲白泽观弟子的形神。
师父嘱咐我,待我执掌黄龙阁,务必将黄龙阁发扬光大,若能取代昆仑一宗是再好不过的。
至于元婴珠,若为黄龙阁利益考量,只管修炼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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