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用鞭子抽打,打更人挑选训练好的军马,可是极为聪明的。
在察觉到背上的人施展法术在自己身上以后,它们便会完全放纵自身,以凭借自己无法达到的极致度驰骋,好像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随着范特西如离弦之箭般驾马靠近,空气中的灵气如潮水般愈浓郁,天也如被泼墨般越来越黑,那是头顶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的乌云,如一座黑压压的大山,遮挡了午时的太阳光。
伴随着光芒愈刺眼的电弧,如一条粗壮如江河从空中倾落,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开始感受到一阵阵细微的酥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啃噬。
不知不觉间,胯下军马的度也被影响,变慢了一些。
每一道电光过后,如在水面丢下一颗石头,灵气的波纹朝着四面八方冲击,自然也从范特西的身上经过。
“很强,是纯粹的力量碰撞!”
那躁动的灵气足以反应中心的激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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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靠近了些,范特西远远看见城南的这片庄子。
广袤的田地到处都是裂痕,土地不再平整,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土坑,也有散落堆叠的土丘,混乱的不成样子,隐约还有白色的烟雾从土地里缓缓升起。
火光,秋收以后,田间散落有不少的枯草和秸秆,似乎是被电弧击中,好几处地方都亮起了火光。
好在这边庄子上的宅子不多,而且大多是聚集在一起的,看样子并没有被影响破坏。
范特西凝神看去,因为乌云的缘故,光线变得昏暗,因此对于距离的判断也变得不准确,直到走到这里,他才看见动静的真正位置,还要越过庄子,继续往南。
雷声是断断续续的,哪怕因为距离近,几乎震得耳朵有失去听觉的感受,却也还是能够听见马蹄踩踏在土地上的动静。
范特西本打算直接从庄子内穿过去,可他一进庄子,就现了奇怪的地方。
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没有一丝遇见危险之后的慌张,要知道庄子上除了打更人外,可都是些普通人家。
略作思索,范特西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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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不足一丈高,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身轻如燕,脚尖落地,没出多余的声音来。
院内的屋子也是紧闭着门,屋内的呼吸声有五道,他动动耳朵就听得出来。
手指按在门板上,稍微用力,竟被他直接推开,原来是没有插上木销。
范特西的动作不露痕迹,以至于屋内的人直到看见屋门被推开,这才警觉起来。
“什么人!
?”
屋内传来一声呵斥。
那是一位身披灰色棉衣的中年男子,宛如雕塑般僵硬地站立着,他的身旁脚边,是一盆冒着烟的暗红色木火。
两个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孩子,一位头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最后一个,想必是他妻子,都如围聚在这里。
范特西与那人四目相对,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披在他身上的衣服。
男人眨了眨眼,显然是认出了这件衣物,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原来是官老爷,咱家老实本分,从没做过作奸犯科的蠢事,大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范特西时间赶得紧,开口也是干净利落。
“外面如此动静,你们为何没逃?而且不见丝毫慌乱?”
“不瞒大人,前些日子庄子上来了个生面孔,在庄子上,田亩间到处闲逛,问东问西,也还给些银钱。”
男子微微偏头,抿嘴道。
“后来听庄子上的人说,那人是仙师,算得近日庄子附近有妖邪出没,让我们不必惊慌,会有天雷出手,只需躲在家中就能免去此祸,这不,昨天夜里就有雷声阵阵,今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