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周威才回到教室,看他满脸含春,我就知道,这小子干坏事去了,于是让他老实交代他和叫春娟的事。
周威说:“没什么啊,也就那样子。”
我对此回答很不满意,八卦之心不息,不过周威守口如瓶,我无法突破瓶颈,只好换了个话题:“叫春娟在哪个班级?”
周威搔搔头说:“光顾着聊,忘了问了。”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有异性有个性。”
周威傻笑:“嘿嘿,你嫉妒了。”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周威突然无端流了一桌子的口水,影响了我正常的思维。
一个叫春娟而已,至于这样吗?我承认叫春娟是很漂亮,都快赶上莫玉露了,可那也只是“都快赶上”
而已,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赶不上。
于是我思维恢复正常,回了周威一句:“谁会嫉妒你的叫春娟……”
周威没回我,还在哗啦啦地流口水,我真的忌妒了,愤愤地改了口,“青春娟,青你妈的春啊!
还不如我的莫玉露呢!”
想到莫玉露,我又想起了停车场那个不知名的女生,突然觉得莫玉露在我心中的形象像周威的口水一样流失,止也止不住了。
这一刻我也才发现异常,为什么周威会这么失常,口水流个不停?
我顺着周威猥琐的目光,抬头一看,讲台上静静地站着一个长发女生。
真的很静,不是错觉,她很安静,而教室,也因为她的安静而寂静,我仿佛可以听见她轻轻的、一呼、一吸,即使隔得很远,我也感觉得到,她吐气如兰。
这不就是停车场那个不知名的女生吗?
摘掉粉色鸭舌帽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她的容光,于是她更引人注目了。
我顿时如挨雷劈,也流了一桌子口水。
我没再关注同学们,不用看也知道,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站的坐的蹲的躺的活的死的……肯定是一个个都在流口水(我相信就算是死人看到她也会流口水),就像周威一样。
不同的是,周威他们还在飞流直下三千尺,而我已经擦干口水遥看瀑布挂前川。
好一会,我才咽了口口水,悄声说:“周威,她叫什么名字?”
周威被我这么一问,像是回了魂,喉头咕咚了一声,这才回答我:“听说……她叫马云。”
“马云!
好名字,飘飘渺渺,娉娉袅袅,就如云中仙子,不闻人间烟气……”
正夸着,马云忽然看了我一眼,瞬间,我后面所有的话都飘到了九霄云外。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突然感觉口干得厉害。
我想,如果马云说她想喝口水,那我一定会殷勤地送上我的嘴。
看看马云的樱桃小口——语文老师请原谅,您根本就没有教给我丰富的词汇,所以我现在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马云的樱桃小口——不对,不是樱桃小口,这个可以说是想性感就性感,想妩媚就妩媚,想入非非就想入……
正想得美,冷不防老师泼了我一头冷水:“大家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靳静同学,因父亲工作岗位调动,所以转学到我校,成为我们的一分子,大家欢迎!”
我听到前面有位同学说:“近近?这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名字到底是哪个猪头取的?”
不过他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掌声中,只有我这耳朵比杀猪刀还要尖的人才听得到。
我随大家鼓着掌,同时斜眼看着周威,皮笑肉不笑地说:“是谁说她叫马云的?”
周威说:“马云,靳静,这读音不是很相近么?”
我差点想掀桌子:“马云和靳静读音哪一点相近?”
周威说:“你听听——马云、靳静,这多么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