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挂号的时候,我才发现最大的问题,是我没钱!
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
靳静叫住了我,说:“我有钱。”
说着掏出了钱包——跟她的鸭舌帽一样,也是粉色的。
身后的人都盯着我看,我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用女人的钱来养活自己的渣男。
其实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他们的目光都吸附在靳静身上,甩不开,也挣不掉。
后来我们走的时候,这帮人的视线还送了我们一路,就好像……深怕再也看不到我们似的(其实只是深怕看不到靳静),那严肃而伤感的目光,令我油然升起一种“向遗体告别”
的感觉。
我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靳静问我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没有钱?”
靳静说:“因为你刚才已经把它交给医院了。”
“不,我没钱,是因为我爸妈没给!”
我说,“我想赚钱!
赚大把大把的钱!”
“高中生好好读书就好了,赚什么钱?”
靳静说。
“没有钱的高中生,是不完整的高中生!”
“是‘没有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吧?”
靳静撇了撇嘴。
“也差不多吧,但都是一个意思。
还有这么一句话,”
我说,“不知道你有听过没有?”
“没有。”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没有?”
“什么话?”
“高中生借了高利贷就能变成高富帅?”
“谁说的?没听过。”
“我说的。”
“……”
“所以我要靠自己赚钱变成高富帅,不想沦落到去借高利贷。”
“……挺好的。
你是有个想法的男生。”
“我倒是真的有个想法,”
我说,“想跟你商量一下。”
靳静摆摆手说:“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