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我把靳静送上车,硬着头皮回家去,准备挨批。
还好爷爷奶奶在乡下,不然爷爷一批奶奶二批老爹三批老娘四批,我终将一命归西。
果然,十米开外便透出一股冷光,带着杀气席卷而来,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大门大开,不见老爹与老娘。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负荆请罪。
我无荆可负,只能负惊请罪。
老爹老娘正在客厅看电视,听见我的脚步声,却连头也不抬一下。
我胆颤心惊,却还是只能选择很光棍地坐在二老中间,说:“问吧!”
老爹仿佛没事人似的,说:“问什么?”
老娘这才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目不斜视,表情严肃:“自己交代!
坦白畜生!
不坦白处死!”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说……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说啊……”
“平时挺能说会道的人,你会不知道怎么说?”
老娘说,“别妄想抵抗,更别想抵赖!”
我说:“那……您得给个提示啊……”
“好!
老娘就让你心服口服!”
老娘说着一叉手,说,“关键词,早恋!”
我连忙摇头,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好,我换个方式问你:你是不是犯错了?”
“犯……犯什么错?”
“牵手了没有?”
“没有。”
我说,但一想起靳静主动把我带到厨房,这……应该算是牵手了吧?于是莫名有些心虚,说话也没了底气。
“好,拥抱了没有?”
我想说没有,但一想到镜子中老爹老娘那大张的嘴,还是弱弱地说了声:“……有抱过一个,不过这一个是一个误会……”
可惜老娘听都不听,继续问我:“亲嘴了没有?”
这回我底气十足:“没亲!”
老娘被我吓了一跳,打了我一下,说:“要死呀?没亲就没亲,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死老娘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