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左右的护卫,从最开始的两百多名,到现在的不出十人,刘黑阔心有余悸,在回山寨的路上,额头和后背一直冒着冷汗,惶恐不安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回到山寨。
刘黑阔连衣服都顾不及换,直接躺在床上,睁大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嘴唇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仆人走进来想要帮刘黑阔换衣服,却被他一把推开,突然吼道:“李...李恪!
老子跟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
次日的傍晚,桂西丛林中。
李恪、薛仁贵以及韩德林等将领还在美滋滋地检阅掠夺、收缴来的军备物资、粮食时,就听前方的探子汇报道:“匪军首领刘黑阔在三个时辰前,紧急召集了各个山寨的头子,正在集合兵力,向广州发动总攻!”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殿下!
“
探子的话音未落,薛仁贵就在第一时刻走到李恪面前,抱着拳、铿锵有力道:”
末将愿为殿下和广州数百万名百姓,率五千精兵,镇守城门!”
“亦或是埋伏于山林之间,伺机剿灭匪患,以换广州太平!
“
“很好,难得你有这份舍身取义,为民除害的心。
“李恪点点头,笑道:“但本王又何曾不是爱民如子,惜将惜才呢!”
“仁贵,你尚且年少,以五千精兵,想要在桂州的山区对付数万匪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即使本王真给你戍守城门,你又有何良计,阻挡匪军的攻城呢!”
“这...”
薛仁贵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同时,他更没想到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皇子,竟然一下就思考到那么多,只好一脸惭愧道:“没能像殿下这般深谋远虑,是末将的过错,还请殿下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薛江军也是一心为公,只能急躁的心态务必改改。
不然难成大事!”
李恪的语气略带责备道。
李恪还没能多说什么,就又有探子前来报告,“禀告殿下、将军!
匪军们达成共识,决定明日起便集结桂州所有的匪军、盗寇以及三教九流、蛮族,对广州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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