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放肆!”
太后不停拍打着桌子,恨不得将莫筱苒生吞活剐了。
“娘娘,忍了这么多年,就快忍到头了,您就消消气,何必跟个傻子计较?”
桂嬷嬷上前为她拍着胸脯顺气,“现在皇上长大了,过不了多久就要亲政,到时候有丞相的辅佐,一定能扳倒摄政王,太后也就苦尽甘来了。”
“你说得对。”
被桂嬷嬷的柔声细语这么一说,太后失去的理智也在瞬间回笼,“不过,今晚屋子里那帮奴才,哀家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桂嬷嬷屈下膝盖,低垂的眼眸中,一抹血腥一闪而逝。
京城西湖河畔,一艘画舫随河而来,船夫在船头支撑着船桨,拨开一片片从岸上窜出头的枝桠,缓慢前进,时不时有悦耳的古琴声传出。
灯火通明的画舫,只一男子依靠窗台而坐,一席滚金丝边的锦袍,将他峻拔修长的身躯衬得淋漓尽致,乌黑的青丝用一根木簪随意的盘着,留下两戳自额上两份而下,搭在窗沿的右腿搁着一把檀木琵琶古琴,月光自窗外倾斜而入,落在他精致的脸庞上,眉目森冷,透着叫人胆寒的冷意,凤眼漆黑,似要摄人魂魄,犹如刀削般锋利的脸廓,在朦胧的月光中染上了些许柔和,一身凉薄,即使气息收敛了不少,依旧难掩身上的高贵之气。
“主子。”
一道黑影自窗外飞入,恭敬的单膝跪下。
拨弄古琴的纤细手指微微一顿,古井无波的瞳眸扫向地上的隐卫,“宫中有情况?”
“是!
皇后莫筱苒在新婚之夜打晕圣上,桂嬷嬷当众扒了太后的裤子,太后出丑于人前。”
隐卫恪尽职守汇报着今夜凤栖宫中发生的一切。
森冷的眉峰微微一挑,男子跃下窗台,一身黑色锦袍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度,“皇上可有碍?”
低沉喑哑的嗓音,似蕴藏着能蛊惑人心的魔力。
隐卫不敢抬头直视自个儿主子的光华,毕恭毕敬的禀报道,“圣上龙体无恙,只需静养。”
“是吗?”
冰冷的手指轻点薄唇,男子松开手,任由手中古琴坠落在地上,咚地一声,琴身碎裂开来,缓慢在画舫中踱步,看似普通的画舫,内部却暗藏玄机,白玉铺成的地板,每一样摆设都堪比宫中用具,低调中尽显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