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阮朗哀求她。
“说不说?”
她硬起心肠。
“不说!”
阮朗的态度也很坚决,“姐,你没有权力阻止我去实现我的梦想!”
“你有本事想实现梦想就自己去闯啊?不要开后门走关系啊!”
她甩开阮朗的手,“好,不说是吗?我自己去找夏晚露!”
“姐!”
阮朗飞快地堵住门,“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就是怕我沾了姐夫的光吗?没错!
你跟他离婚了!
那是你跟他的事!
能代表什么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离婚了难道整个地球都不转了?他还是我哥!
我还当他是兄弟!
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自己也做不到不接受他的恩惠啊!
不是他,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有钱去念书?”
“阮朗!”
异口同声的呵斥,来自父母。
阮流筝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阮朗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低声道,“姐,算了吧,放下过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合约已经签了,你这时候让我毁约,还要付违约金,碍着姐夫的面子,也许左总不会追究,但是,这不是更给姐夫添麻烦吗?”
阮流筝脑子一片混乱,耳边响起很久以前的对话:“流筝,你想继续上学是吗?”
“是的。”
“去吧,这钱你拿着,在你没有工作之前可以先周转。”
“不用。”
“流筝,钱的确是个庸俗的东西,可是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是我,害你中断了学业,现在让我还上,我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阮流筝记得,那一刻,一滴眼泪滚落下来,烫得她心口灼烧般地痛。
阮朗并不清楚,离婚,她没有从他那里再拿一毛钱,这六年,她过得很辛苦。
四年婚姻,在他那里,两个字概括:一欠,一还。
而在她这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