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甄嬛与果郡王在一起?”
皇后的声音尖利,目光灼热,声音直直地钻入祺贵人耳中,以至于她都想捂住耳朵,皇后向来是端庄冷静的,今日竟如此失态。
“臣妾的兄长管溪和嫂嫂在京郊的西山踏春时见到果郡王和一女子在一起,他说那女子颇似甄玉姚,二人很是亲密。
可是甄玉姚已死,那女子的年纪又不比甄远道三女儿大很多,所以兄长才说可能是甄嬛。”
“有道理,”
皇后微微点头,又疑惑道:“难道她假死?”
她思索片刻,语气里带着些许坚定,“她自去了甘露寺,都是温实初前去探望和诊治,温实初又是她的妹夫,关系密切,她假死还真是可能。”
祺贵人心中担忧日后甄家因为玉姚和父亲密告甄远道而蓄意报复,她急忙道:“娘娘,难道就让她逍遥自在?她一个被厌弃的嫔妃竟敢另嫁?而且还是皇上的亲弟弟?这也太过分了!”
皇后冷冽的眼睛轻瞥了她一下,又抚了抚鬓角,慢条斯理道:“离宫已亡之人,本宫何故多管闲事?”
祺贵人心中一惊,马上过意识到这是说错话了,明明是自己求皇后,结果说成为皇家体面着想了。
她提裙跪下,恳求道:“皇后娘娘,求娘娘为臣妾母家做主,千万别让瓜尔佳氏一族被皇上厌弃。”
皇后轻轻摩挲着膝盖,万物复苏,膝盖的疼痛也有些开始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淡淡道:“好了,本宫自有主张。
你还是多想想你在皇上那里的恩宠吧,近日皇上去延禧宫更多一些呢。
你跪安吧。”
皇后越来越现陵容心计越深沉,竟能猜测到她的心意了,比如她屡屡对惠嫔动手,虽然这也是她想的但她却不曾吩咐过,陵容竟敢擅自做主。
皇后不能允许手下的人脱离她的控制。
“是,臣妾告退!”
祺贵人缓缓退出。
皇后没想到祺贵人的动作如此之快,才过几日,延禧宫的宝鹃偷偷来报:安贵人感染风寒,嗓子暂时不能说话了。
她知道这是毁了陵容争宠的资本,看来祺贵人虽蠢笨但却够狠。
她让剪秋问问宝鹃是怎么回事,剪秋回报说是宫里的小宫女们煎的药,经手的人太多,也查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后沉思许久,“剪秋,”
她站在庭院里的开得热烈红艳的牡丹花簇旁,对剪秋招了招手,声音压得极低道:“你给本宫远亲肖金递消息,让他联络沛国公……”
剪秋点了点头而后走了。
皇后摘下一朵最艳最大的牡丹花,素手轻轻拂过,心想肖金这段时间也算有长进,将女儿许给了额敏的儿子,额敏更是八面玲珑至人,他的女儿在自己手下,那他办起事来必会尽全力。
又是合宫为太后请安的日子,众嫔妃、皇上齐聚太后的寿康宫。
太后最近心情很好,宫里连续生了两个公主,现在眉庄也有了身孕。
请安后,太后将皇上皇后和眉庄留下说话,不久果郡王和慎贝勒也来到寿康宫。
“好久没见到慎贝勒了,二十一弟长高了许多,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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