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隽开口询问,红毡软帘掀起,一个小胖子炮弹似的冲进来,嘴里大呼小叫,“隽弟弟,隽弟弟,我听说你好了,就让我妈带我来找你顽了!”
许是因为应酬来往,小胖子说的是官话。
细看其形容,林隽目露笑意。
小胖子大约四五岁年纪,穿着冬衣,裹着小斗篷,越显得胳膊腿儿圆滚滚的,不比林隽因生病而瘦削,加之头上未留胎,剃得精光,进屋摘下虎头雪帽后十分闪亮,胖滚滚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肉呼呼的腮帮,肤白唇红,像个软绵绵白嫩嫩的小馒头。
五六个丫鬟仆妇跟在他后面,看到林隽沉稳的身姿,脸上都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奶娘忙道:“我的哥儿,别忙着摘帽子,仔细冻着!”
小胖子横了他们一眼,“隽弟弟的屋里暖和得很。”
“只是怕哥儿晾了汗。”
奶娘一面说,一面仍旧把帽子给他戴上,又紧了紧围脖。
见林隽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芙蓉为人机变,忙解释道:“这是刘知府家的荣哥儿,原和哥儿顽得极好,哥儿生病前还叫人给荣哥儿送了好些玩意去呢!”
林隽点点头,瞅着刘荣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又叫芙蓉款待跟着刘荣来的仆从。
刘荣听了却十分欢喜,围着他走了一圈,方拉着他的手,煞有其事地道:“你还是这样说话干脆,我喜欢,我最不耐烦你说软绵绵的苏州话了!”
林隽淡淡一笑,“以后我便说这官话了。”
刘荣高兴地咯咯直笑,一个劲地点头叫好,一副顽皮神气。
“荣哥哥,刘姐姐怎么没来?”
黛玉摇摇地进来,提到刘荣的姐姐刘娴,扁了扁嘴,颇为不满,“上次姐姐还说给我绣个香囊呢。”
刘荣见到黛玉,越欢喜,眼睛弯成了天边新月,“妹妹可别怪姐姐,姐姐原说要随着妈妈一起来看隽弟弟的,不想昨儿着了风,也在家里吃药呢,因此叫我代替她来看弟弟,顺便把绣好的香囊给妹妹。”
说完,刘荣朝自己的大丫鬟翠香挥手,道:“姐姐给林妹妹做的香囊呢?快拿出来。”
翠香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疙瘩,打开手帕,果然露出一个小小的香囊,不过寸许,绣着绿萼梅花,虽然针脚并不绵密,绣工也不精致,但能看出用了十足的心思。
林隽看在眼里倒有些好奇,看刘荣的打扮,知府家也不差,怎么送这么粗糙的香囊?
却见黛玉由着贴身大丫鬟茉莉接过香囊,打开给她看后,里面装了几点沉,然后佩在衣襟前,笑着对刘荣道:“荣哥哥,回去替我谢谢刘姐姐,她才学几个月就做得这样好了?明儿我跟妈妈学针线,也给姐姐绣一个香囊,只是不许嫌粗糙。”
刘荣听了,遂凑到她跟前,涎着脸道:“好妹妹,也给我绣一个罢,就算你绣得花儿不像花儿,草儿不像草儿,纠结成一团,我也要。”
黛玉道:“等我学了再说,给不给也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林隽暗暗诧异,瞧来这刘荣和黛玉也是极熟的,三言两语过后,两人就头碰头去解九连环,黛玉得意洋洋地叫雪雁林隽先前套的绣球拿出来给刘荣看,刘荣瞅着林隽,“隽弟弟,你教教我怎么解,好拿去给东哥哥看,看他还说我们笨不笨!”
“东哥哥是谁?”
林隽顺口问了一句,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们姐弟的玩伴还不少。
不过玩伴也是黛玉姐弟的,如今他只能算是交到第一个朋友。
刘荣瞪圆了眼睛,“你把东哥哥给忘记了?上次他在我们跟前解九连环,林世叔夸他什么雏凤清于老凤声,把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天天炫耀得不得了。”
林隽有些尴尬,他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黛玉比较聪颖,听到林隽的话,立即反应过来,想起大夫说自己的弟弟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便对刘荣道:“弟弟还小,谁记得那么多事情?不就是解开了九连环么?你看,我弟弟也能解开,让弟弟也给你套一个绣球儿,拿回去跟东哥哥看,弟弟可比他小呢!”
刘荣用力点头,“对,对,隽弟弟可比他强!”
见俩小眼巴巴得看着自己,刘荣更是把自己正在顽的九连环递过来,上面的铜环有些杂乱,林隽无奈地拿过来,将铜环一一解下,然后套成一只宫灯样式。
刘荣笑嘻嘻地道:“下回见到林世叔,我也该跟他说,隽弟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天真无邪的话说得众人扑哧一笑。
黛玉指着他道:“你这样小小的,还学大人说话,羞也不羞!”
话音犹未落,就听到一个女子笑声道:“谁学大人说话呢?小玉儿说来给我听听。”
帘子打起来,贾敏陪着一名中年美妇进来,林隽一见,便知是刘荣的母亲刘知府的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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